床君也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流水的被子铁打的床君。
只有他,是中班班离别了八年都不曾真正放下的。
只有他,是大班班一回来,就毫无保留地要继续坦诚相见的。
有多少感情,能经受得住八年的考验?
还是异国。
经历了时间的洗礼。
感受了岁月的变迁。
床君认定了自己将会和大班班拥有一个一起走到岁月尽头的故事。
没有谁,比睡觉一动不动的斐一班,更适合做床生的伴侣了。
盼望着。
盼望着。
重活一世,床君的期望也变得很简单。
他只希望,宁静而美好的床生,在水潭别墅延续下一个十二年,知道床生的尽头。
这一世,在水潭别墅,床君认识了两个初来乍到的被子君。
一个纯灰的,一个宝格丽格纹的。
这两个被子君都不怎么讨床君的欢心。
实在是太过闹腾了,完全没有自己作为流水的觉悟。
上一世,在厂区别墅,在小班班成为中班班之后。
被子君半个月找他抱怨一次自己身上不爽利就顶天了。
即便是为了欢迎时隔八年的大班班回来新换的被子君也一样是这么个抱怨频率。
水潭别墅的这一灰一格纹倒好,隔三差五地就要找他抱怨。
每次抱怨过后,床君躺的好好的,就会被逼着换衣服。
要么从灰色换成格纹,要么从格纹换回灰色。
一点创意都没有,弄得床君烦不胜烦。
只能祈祷这两个被子君赶紧被历史的河流带走。
床君的祈祷很快就被听到了。
相处了这么些年,他和大班班已经到了心意相通的程度。
这两个抱怨成瘾的被子君,连半年都没有撑到,就被崭新的红色被子君给拍死在了柜子里。
这是史上最快的更替速度。
也是床君第一次穿上红色的衣服。
床君很喜欢自己的新衣。
娇滴滴的、红艳艳的,哪儿那儿都透着喜庆。
没有一开口就抱怨湿还是不湿那种没有营养的情况。
而是羞答答地告诉床君:“诶呀呀,人家刚刚被两个小红本给撞了一下腰呢。”
这哪是被子君啊?
这明明是被子妹妹呀!
床生第一次,床君有了要好好疼惜、好好安慰自己衣服的小心思。
说点什么好呢?
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床君就先“哎哟”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床君受到了以往至少两倍的压力。
这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
在水潭别墅重生之后,他还没有经过重力测试。
面对这一世的第一次重力测试,床君肯定是要严阵以待的。
还在厂区别墅的时候,韩女士有时候也会来大中小班班的房间和他聊天。
就在床君的边上坐着。
上一世,他出生的时候,斐一班还小,他的床生是斐厂长给的。
哪儿哪儿都严丝合缝,每一个零件都是全新出厂的。
再怎么样的重力测试,床君都没在怕的。
这一世,床君的生命是大班班亲自赋予的。
大班班不是斐厂长,没有那么多年的零部件组装经验。
可大班班是谁啊?
他是学赛车设计的啊。
组装一个床,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床君坚信,自己肯定还拥有上一世同样的抗压能力。
就这样,床君秉着呼吸,等待突如其来的双倍压力消失。
等来等去,却等到了自己下一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