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好穿……”问到一半,易茗直接对斐一班翻了个白眼:“大斐你是不是皮痒?”
“嗯哼!”斐一班满口答应,得寸进尺道:“全身都痒,小易要不要亲手给挠挠?”
易茗笑着瞪了斐一班一眼,没有接话。
斐一班不依不饶,对着易茗摊开了自己的手心。
“你就给挠挠嘛!”
是谁说,男人撒起娇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情了。
易茗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轻轻抬起了一丢丢,就被斐一班连手带人,整个给拽到了怀里去。
从斐大仙进化成斐大生的那个湿透了的夜开始。
斐一班就把得寸进尺这个成语,演绎地淋漓尽致。
易茗经常对这样的斐一班感到无奈。
更无奈的是,她竟然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什么不配拥有爱情。
什么永远不会谈恋爱。
什么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包括我自己,包括你。
统统被易茗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即便是以分手为前提,她也不介意拼尽全力。
……
“大斐,你怎么不劝我不要上去?”易茗爬到易家祠堂一个漏雨的硬山式屋顶之后,才开口问。
“你又没穿裙子,我有什么好拦的?”斐一班一脸的理所当然。
“所以穿了裙子你就会拦是吗?之前是谁说最好穿着裙子上去的?”易茗忍不住提醒。
“穿裙子我就更不拦了啊!”斐一班一脸认真地说:“穿裙子我就在梯子底下给你保驾护航。有且只有我一个领航员。”
易茗很想生气,但是又气不起来,只能假装没好气地问:“穿裤子你就不怕我摔下去吗?”
“怕?”斐一班一脸不屑地表示:“有什么好怕的?我女朋友,可是八九岁就能帮老村长修房顶的神人,我这会儿要是把担忧写在脸上,岂不是让她的小时候显得更孤单?”
嘴贫归嘴贫。
斐一班对易茗的自理能力,确实是有着超乎寻常的信心的。
从易茗跳到水潭拯救溺水男朋友的那一刻开始,斐一班就深信不疑。
“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歪理邪说?”
“因为我有点石成金的本领,歪理到了我的嘴里,就会变成真理。”斐一班挑眉问道:“难道你希望我拦着你,然后站在梯子底下假装紧张兮兮?”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我但凡有指甲盖那么多的担心,我就自己上去了。那时候你就真的得好好担心担心了。”
“为什么啊?”
“就你男朋友这娇花一样的颜值,上去了不仅不会修屋顶,还一个劲地恐高。在年久失修的屋顶瑟瑟发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下去了,还得你来解救。”
“娇花一样的颜值?”易茗故意换了一个词,一脸天真地问:“浇花难道不是一个动作吗?”
“啊。娇花竟然是一个动作吗?要不然你下来,示范一下给我看看,你要怎么娇了我这朵花!”
斐一班就这么随口一说,易茗还真就顺着梯子就下来了。
“不会真的要在易家祠堂把你男朋友给娇了吧?”斐一班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抹不去。
易茗不想继续贫嘴,她的男朋友是真的可以在这样的事情上,没完没了。
“这个应该算是古建筑了,我觉得或许可以去申请文物保护。这样一来,就可以修旧如旧。怎么都比我们自己瞎弄要好很多?”易茗切换了正题。
“这个恐怕是很难如愿。”斐一班老神在在地说。
“为什么啊?”
“小易看过那么多书,竟然不知道吗?”
不怪斐一班会有这样的疑惑。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