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戏”
碧叶凋零,寒风划过枝头,萧瑟映入心间。月光明灭,星辰闪烁,一楼秋风弄波光,而后归于平静。七载刻苦皆为一次,一朝失败,即前功尽弃。藏匿于暗波汹涌下,一方静谧,是为最佳。
席地而坐,待灵力充沛,将手中筑基丹服下,此为扶檀所赠,定是要不负她的心意。灵力涌动,想是要冲破什么,偶感支撑不住,却也知不能放弃。运转灵力,控制其慢慢划破那道缝隙。已过多时,忽而感觉已将至尽头,灵力汇聚一处,冲破那最后的屏障,随后缓缓恢复往日平静,却早已发生了改变。
七年修炼,终不负所望,筑基,修习的第一道关,已突破。
“柴柔!”青年的声音是冷的,像薄刃割过皮肉,耳朵尖却愈发泛红,笑声滚落下来砸在心间,姑娘像是看到什么好笑至极的事,笑得贝齿轻露,唇角梨涡都泛着艳丽的红。
世间哪来莫名其妙的欢喜,池宴觉得眼前人不可理喻,却又忽而记起某日远远一望,惊鸿一瞥,他竟鬼使神差地问了旁边人姑娘名字,记到如今。
池宴心绪有些乱,匣子被扔进怀里他只觉头痛,他没看匣子,只定定地看了柴柔一会儿,竟生了些怒气,她是不是看见谁都如此?“柴柔,姑娘家应当矜持。”
池宴本想反手将匣子投出去,最终却是伸手将匣子递回姑娘手中,转身便要离去。
最近感觉修炼上遇见了瓶颈,结合现在的修为,应当是即将筑基了。
用自己这些年在学院里攒下的积分从兑换处换了一枚筑基丹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调息,将状态调整好后服下丹药,开始冲击筑基。
修仙之路自己已走了六年,从一开始的蒙昧无知到如今的略有领悟。
修仙何尝不是一条漫漫长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一直至最后的飞升,路途遥远,还望众人一同珍重。
修仙又何尝不是一条不归路,不能寸进者、不得要领者良多,突破失败抑或走火入魔也不少。
那么究竟为何修仙?
自己在筑基过程中感受着经脉被扩张,被灵力一遍又一遍地冲刷,逐渐开始有所不适,也便断了思绪。
筑基过程中应心无旁骛,自己沉浸其中,不知时间。
待再次睁眼,那种经脉被强行撑开的疼痛已经过去,世界在自己眼中更加清明,尝试运转了一下灵力,较之前丰沛了许多,看来筑基是成功了。
由于筑基过程会排出体内的一些杂质,因此看来自己有必要去洗个澡了。
修仙的大门,终是正式向自己打开。
“哇,难得你还记得我名字哎!”阳光洒在她的脸庞晕染一片暖意,那光似调皮的精灵将他跟她的影子缠在了一起。柴柔垂下头望着那斑驳身影,心里的情绪莫可名状。她交织的双手比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略糙些,却异常白皙。手里的老茧是常年搬坛子所致,却藏在了里处羞于被爱慕之人看见。
闻说他让她矜持些,她不解地抬头看进他的眸,她甚至能看见自己的模样,红衣似火。她犹豫着,却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低低浅浅却满是坚定“池宴。我只对你不矜持,我不觉得有什么错。”
一向火爆脾气的姑娘此时在心上人面前,只剩了娇憨和不许人拂了她意的执拗。望见池宴离去的宽阔后背,她语气中已然带了薄怒“还有,倘你不要这洗髓丹,我便扔了玩。反正我还有一个。”可话说完她又后悔凶了他,步子迈开扯住他的衣袖,又只余小心翼翼“那你要不要呢?”
日未落时,天就变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秋霖霢霢,阴晴不定,那天渐渐的黄昏。且阴的沉黑,兼着那雨滴竹梢,更觉凄凉。
窗外是潇湘细雨凄凉景,窗边是百无聊赖少年郎。柳颂玉平生最厌雨天,又恰逢一节灵阵课,被锢在这学堂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