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巨大的魂力差距,即便如此被他的魂力轰击也完全能挡住她亦是用上五成力道猛地朝着他的胸口打出壹掌,就算被消解威力还是不小的身子由于后劲不自觉地向后退,右脚抵着,稳住了自己
“停”
“我得走了”
她仰头看着那轮明月,预判了下从落冕回到歇脚的客栈需要多久,便开口叫停她解开发带,放下衣袖,整了整自己的仪容,恢复了初来的模样她垂眸沉思了会儿,觉得就这么走了不大妙,就加了几句
“……还算不错磨磨心性,将来有望”
别扭地说了几句,她才飘然而去
她笑得平静,一如树叶泛过秋水般的不动声色,仅浮动片片涟漪。沉幽香台弥散,如过黄昏时的月色,亘久不变的怒色藏在一幅处惊不变
变的笑吟面庞下。
“只是当今局势动荡……”
作惋惜姿态,像是猜透了对方的心思,番番老成模样倒与她精致面相相悖。沉默顷刻复而开口,宛转话语里似是叹人年轻,又感慨青春不复。道是谁也说不清她动了几分真情实感,唯有她自个儿懂,那贯彻她骨血里的理智永远才是牵动她智谋的主弦。
“这世间的道理有两权相害取其轻,亦有一码归一码,筹码互换。黯云身处漩涡中,秀舞本身便小势初起。大陆局势何去何从,我们谁说了都不算。黯云心意秀舞坊心领了,过往匆匆,谁都不该做那个守旧的人。”
大摆衣袂,面不改色,不惊不动。几声辩驳,令下呵斥时更是百般决绝。
“送客。”
千山远,雪万丈,太阴之巅
常年累月的积雪自成一景,七夕佳节,灯火辉煌染尽水墨丹青般的天际,一片晦明交织里月华如水悄然铺洒和着灯火阑珊而别具一格,万丈雪茫映射光的错影璀璨间的交辉显得格格不入却是另类的融洽,我提着一盏青灯,只见烛影摇曳在这独具风格的变化颤抖,那身形旁若下一秒烟消云散,独立九天茫茫雪海的楼阁之上,我轻推着雕刻着古朴精致纹路的木窗,一声吱哑如石沉大海般微不足道却是一览夜幕的景象
一袭白衣锦袍甩袖间卷起一阵清风,蓦然里的寒意不似雨后初晴的欣荣倒是赛过泠泠飘雨的冷,我唇边冉冉升起的浅笑似是眷恋其中那最后一丝凉薄的暖意
北方有讯,化而为鸟,触之弥散,落之成信
青鸟传书。
我摩挲外纹精致的信封,仰头抬眸间凉风吹起,帽檐飘飘散落在肩上,肤如雪侧脸的曲线柔和温润,眉目如画如墨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的眸子里倒影不去的冰冷无尘的淡然与君子如风的温然
只不过,伪装那个人的模样。
我轻抬手白皙修长的指尖轻点信封外侧,风起信封与指尖轻旋剥离开来,白纸黑字一目了然,忽浅浅启唇间清冷而又温润的嗓音徐徐荡漾开来,如普出一曲静谧旷野,悠扬飘荡
看来老莫已经无事了,那我也放心了
白纸黑字,烟消云散
悄然闭上窗至此声势淡去,灯影婆娑里纷争痕迹似是有遗少倾无迹可寻,我落座执笔蘸墨而后挥笔于纸上落下数数
几字,笔锋过处走势磅礴而内敛锋芒,顿笔棱角处却是细腻柔和而暗藏锦绣,白暂的指尖缓缓划过纸边眼底深处一抹沉思,待晾干后唤来青鸾搁置于青鸾之上若有所指将其转交挚友青洛处,待青鸾离罢又是转眸从旁一摞空白纸张中轻抽,摊平罢修长的手指点墨又起撰修
微做思量间我落笔其上,是人事当非天命者是谁拨动了众人心弦?又是谁的手笔搅乱了这番沉寂的死水?有一字,当属诱人
我手中的狼毫依旧轻缓字行间娟秀由然,落下字迹却是有了些潦草,单手微拨额前青丝碎发徒惹几分飘动,嘴角笑意温和如初,深邃墨瞳古井无波旁若明镜倒影案上纸笔,若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