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天窗说亮话,这却让他的心里越发的愧疚了。
挥手告诫了自己的学弟们——就像是曾经自己刚入门时师兄师姐告诫自己那样,风雨缥缈间已是不觉岁月,却不想四年来得也是如此之快。
转眼就,杨墨澈自己已是独当一面,需要自己去扛起那大旗。但却还要更大的旗,在师长手中扛着。
尘间泥里榕生,气同枝连,江湖共闯,不羡儿女情长。
恍惚事世已远,路尽回首,世事波涛,最恨人间独寄。
想到这里,对身边杨玖兰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轩逸兄不会害我们的,咱们过去说话吧,私下聊天,总比当下来得容易许多。”
三人踱步去往那大殿外走廊边的僻静之处,却始料不及对方开始掏出了一串烤串来,才说着什么大道理。
“呵这”
本来摇头说上几句,和黯云楼这群儒生讲大道理又用什么用呢?淳儒近腐,酸臭不可闻。
不过仔细听来,确实有几分大道理在里面。
眼前的肉串之上还冒着热气,储物魂导器便是方便如此。杨择过一根肥瘦适中的牛五花,小心翼翼的吹去其上的热气,递给一旁的杨玖兰手中。
他自己有些猫舌头,对身边之人便更是上心。
“这比喻着实有些妙,莫说是我们,恐怕是连千机楼那些工科生也能听得明白了。只是”
他摇了摇头,白色发丝亦是平添一分沧桑之感。
“我也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但是恐怕有些事情便不是那么简单,只靠咱们两个的意愿怕是做不到太多了。”
两人,天各一方,阵营对立。纵使私交再好,有些事情也不得不为宗门考虑。
“我也希望华夏真的没有什么事。只是,眼前的境况确实有些诡异阴匿,有只无形的手拨弄着江湖上的浪”
说到这里,杨墨澈也择了一根肉串,却是牛蹄上的筋膜,从小到大,他最喜欢这种柔软馨香的东西。
一口咬下,他才笑着思考该如何形容,绝非是出于礼貌。
“玖兰,还记不记得在游历之时遇到的那个小刘?他的形容听着夸张,却是十分恰当。”
“就是那个,两个人在吃着,一个死了,恐怕另一个都不知道。”
察觉到自己确实言辞悚然,三人会心一笑时,杨墨澈伸手抹去了杨玖兰嘴角的一丝油星,抹在自己的黑袍上,再如此解释给他人。
“黑衣服就是这样。耐脏,好洗,脏了也看不出来。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我们都着黑衣,再后来就偏爱白的了。”进入千机楼可以说是没有在小妮子的预料之内的,当然她也不会知道,自己差些就和千机楼擦身而过。见到几位师姐师兄让她既有些激动又有些恐慌。特别是那名为血灵的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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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师姐肩上的小狮子,虽是有些乖巧但毕竟是百兽之王,虎就以此狮子更是。她路上倒是不怎么敢和对方搭上话,只是想找着一个好的时间佳的地点。就月堂是她第一次到,听说师兄师姐们就是在此度过无数个月圆月缺之夜苦心钻研偃甲,她对此甚是崇敬与敬畏。见得一位老人于此扫着地到也没怎么多问,乖乖捡起扫帚从角落里扫开了灰尘,颗粒十分调皮的蹿进鼻腔,她不住地打起喷嚏。打得泪水即出的样子红了些眼眶,她感觉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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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铃本是地府酆都之物,这现世已经是难中又难,带给游茗欣的也有一个特殊的感知能力。这老者,不简单。她从未和乐念衣宗主谋面,但听得只言片语,晓得那乐念衣宗主对于魂力的控制之高超,在世间也是难得的。这老者,达到了自己的想象。感觉一阵目光灼灼,回望见学姐神情严肃地对着老者点点头。她抱着扫帚轻声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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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老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