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眸底讽意与薄情交织汇聚。未言一字,甚至一句“射偏了”也懒怠提,轻抿的唇似已代他说了句极轻蔑的“小心一点”,驻步须臾,只作眼底从未看到那几人般堂而皇之背身离去。
天空是惨烈的白,昨夜风起,将院中的枫叶刮得满地都是,池子里唯一的一条锦鲤漫无目的地游来游去,时不时浮上来,轻点水面上的枫叶,有水波纹,像是在诉说心中的苦闷。
站在由汉白玉砌成的池子前,看着那家伙时沉时起,嘴角微微上扬。
自己喜欢养鱼,唯爱水里这锦鲤,于是到了后来,偌大的池子只剩这一条,养的甚是好看。
近日课程进展以龟速运动,自己上完一天的课程便闲来无事,在“水调歌头“四处溜达,逗逗鸟,喂喂鱼,浇浇花,写写作业,偶尔临摹一幅山水画来打发时间,这样一天又是过去了,甚是烦腻。
“今天我画了一副山水画,是我有史以来最认真的一次,为了纪念一下,我打算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在床头。”
“朋友说难得不是临摹,但松树画得力度不够大,没有坚韧感。我不明白临不临摹与我的力度有什么关系,或许是嫉妒?“
一笔一画且工工整整地写下这样两段话,无意间抬头,赶上了最后一朵火烧云,这一天算是又过去了。
就像俗话所说,光阴似箭,不是吗?
在此之前是真没想到,自己和旁人的差距竟如此之大。路瑶目送班长潇洒的背影离开练武场,又冲那匹还在打着响鼻的高头大马无语凝噎半晌,终究还是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下去爬山了。
正是春光明媚,暖融起来的阳光照在身上却郁热难耐,只觉要把头顶的汗水都蒸成白烟。路瑶脚下不停,脑中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刚刚被迫关了一耳朵自己班长的家事,实在是??坏人心情。
“学文…果然是个技术活儿啊。”
“尤其是政治什么的…”
学文本就需静,看书读文,修身养性。可南织却是个闲不下来的,看这一会儿书只觉得浑身难受眼皮下耷。此时正是晌午时分,日光毒辣,透过窗子映射到屋内虽添了些阴影缓解了橙红的光线,但还是热。暖暖洋洋的,还催眠。若不是南织尽力的撑着,她早就捧着书本随周公云游四方跑到九霄云外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南织在又一次昏昏欲睡中调整了坐姿。太气了,这书太烧脑,书上尽是些看不懂的文言,晦涩难懂,看个一知半解还算好。催眠,晌午的阳光加根本学不懂的字,实在是催眠。
学什么学,补觉去了。南织捂嘴打了个哈欠,坐在原地伸了个懒腰,把手上的政治书随地扣上,用一两秒思考了自己刚刚都看了些什么。答案有点空,不落地。
南织摇摇头。现在又没人上着课,学点什么全靠自觉。那这么虐待自己又有何用?还是睡觉打紧。
“西高东低三级阶梯……”
旭日初升,解徵给自己找了个坐北朝南的风水宝地便捧着课本开始絮叨。他的地理学的着实不错,至少当他终于把手里的要点册子全背过一遍之后,他还能看着眼前窗户影子位置的变化得出他已经背了近三个小时的结论。
桌面上还有化学和生物的两摞材料,想也知道是作业。又看了看课程的安排,心里给他们暗自排了个顺序。
希望他别在这个计划中途睡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
(应该有一百了(?)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似有绽桃淅淅簌簌飘落而下天边微微而露不显刺眼的光芒也悄无声息的散落在了那抹修长身影上,却偏偏又是恰当的撒下点点柔光情不自禁的叫人上下敁敠着自己是否相配,云雾细细簌簌的遮着灿金阳光好让人舒适些许,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荫,不远处稀稀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