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组织大人的工作。”
“没事,你有信心就行了,天天在学校里组织学生劳动和开展活动,再组织个社队劳动工作不是简简单单?”
王忆见此只好亲自上手。
王向红在旁边抽着烟提醒他,教他怎么分组、怎么设置组长、怎么传帮带,吵吵闹闹但组织工作很顺利。
王家人被老支书已经捋顺了,这种集体工作推动起来轻而易举。
赶晚潮那必须得有照明工具。
渔家几乎家家户户有手电筒但多数人家舍不得用,他们拿着嘎斯灯,也叫电石灯。
这灯在渔家的普及度很高,是国家给渔民专门配备的生产工具,它们一般是用无缝钢管经过车、钳、铆、焊加工制成。
整体来说这灯体是圆柱形,直径约有七八厘米左右,高约有十七八厘米左右,下面带个钢制小壶。
嘎斯灯上面有盖子,在盖子的中间有一根十多厘米长的细灯管,有的头上弯曲着,灯管头上有一个小灯眼儿。
这样往小壶里面放上电石、倒上足够的水,过一会儿电石和水反应就可以放出可燃气体点燃着火。
从反应上来说电石放出的气体是乙炔,不过电石中容易含有杂质,没法提纯,导致真正燃烧的时候也不知道都有什么,反正味道臭烘烘的熏鼻子。
正是这个原因导致渔民们在家里用光还是得靠煤油灯,否则在屋里特别是冬天门窗紧闭的时候,嘎斯灯一经点燃实在让人绝望。
更别说吃饭时候点嘎斯灯了,吃饭时候谁家点嘎斯灯那指定是全家感冒鼻子不通气了。
王忆站在码头领着王新国、王新钊兄弟还有孙征南一起来清点人数,看着大家伙拎着嘎斯灯上船。
孙征南看到这么多嘎斯灯出现有些担心,特意叮嘱道:“在船上都别点灯,有需要用光的让身边人打开手电,反正充电的手电不用花钱买电池。”
社员们明白他的意思,大家伙对此表现很随意:
“嗨,孙老师你太胆小了,嘎斯灯很安全的。”
“现在是傍晚,用不着嘎斯灯。”
“就是,今天这个傍晚的天色还挺好。”
王忆站在码头上看向西方的天穹与海面。
这个黄昏确实很好。
晚霞照海,海风停歇,水面安静,无波无浪。
不过海上不可能像湖面一样平静,但对于平日里的海洋来说今晚水面已经平静的宛如巨镜。
橙红的霞光遍洒,海上倒影着云彩与飞鸟,云是橙红色,飞鸟也是橙红色。
夕阳如醉酒佳人的双颊般酡红,碧绿的山林、洁白的沙滩都有片片的嫣红,白天时候姹紫嫣红的渔家海岛如今被染成了渔家灯火。
天涯岛夜晚亮起的灯光也是这样的昏黄色。
风停歇、云住下,初一的新月隐隐约约不可见,这样繁星变得亮堂起来,还是黄昏已经有星辰明媚亮起。
初秋的黄昏是一年中最美的,它最有味道,春天和清晨、秋天和昏黄总是格外搭配。
这时候秋渭水正好上码头,王忆便跟秋渭水站在一起,两人窃窃私语,共同去遥望夕阳、扫视海上。
初秋的黄昏真是明艳又温柔。
夏天的黄昏过于张扬霸道,冬天的昏黄缺乏生机,都不如秋天的黄昏更有魅力。
向海看夕阳,一海皆璀璨。
此时落日熔金,漫天红霞逐渐带上了金色光彩,于是海面由橙红转为一点金灿灿,王忆一个不经意间扭头看身边的姑娘,却见夕阳金辉洒在姑娘脸庞上,素颜描金,时光忽然停滞。
他忽然发现,秋渭水脸上竟然有婴孩般的胎毛——不是汗毛,她脸上的毛纤细又短且是白色,很可爱。
可惜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孙征南上来拍了他一把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