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绝站起身，捋着胡子道：“这心蛊……我只养过两只，一只养到中途便失败了，还有一只……”

他停下话，看着灵希道：“还有一只那年与枯心散一并让那人拿去了。”

“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我以为那蛊虫已经死了。”

白止在一旁说道：“这蛊虫非但没死，而且还被养得异常得好，想来这些年应该是吞噬了不少人的心魔。”

灵希有些好奇，“两位前辈，我有一事不明。”

“这心魔乃是虚幻无影的东西，这蛊虫又怎么吞噬呢？”

展风眠也点头，他也觉得有些好奇。

沈绝答道：“你们有所不知，一旦中了这心魔蛊虫，人思维就会变得不受自己控制，说是吞噬心魔，其实，是在蚕食人的大脑。”

灵希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又问：“那将离师傅的蛊虫是如何取出来的？”

她一问，白止便得意地走上前来。

“他沈绝出的题，怎么可能难住我？”

他看了沈绝一眼，“对吧！毒老头，”才又对众人说道，“只需要知道这蛊虫的是怎么养起来的，再找与它相生相克之物，便能治得。”

“哼！那你还不是得知道我用了什么才行？不然我看你怎么解！”沈绝也不服气，仰头用鼻子哼他。

灵希又问：“那将离师傅可已痊愈？”

众人忽地又沉默下来。

“怎么了……”灵希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将离安抚道：“我中蛊日长，伤了根本，就算驱了蛊毒，也……”

他又笑道：“能让我神志清醒的死总好过不明不白的死。起码……我没有做对不起莫辞的事情。我下去也不会无颜面对她。”

灵希心头难过，看向自己大哥，展风眠好似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们也不用难过，江湖中人，总是要死在刀光剑影里的，我这也算是个善终。”

他形容清瘦，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模样，也是一位气宇轩昂，俾睨天下的风流剑客。

岁月掩盖了无数光芒，唯有真心使人念念不忘。

气氛一时伤感。

“咳咳，我不是还在嘛！”白止出声道，“只要他以后不动武，平日里稳住气血，也还是可以活很多年的，就是虚弱些罢了。”

“真的？”灵希抬头。

“自然，你白伯伯何时骗过你。”白止宽慰道。

灵希这才松了口气。

“且不论他，听说你自己也是大病初醒？”白止伸手就按住了灵希的手腕，“别动，我帮你看看。”

众人屏息。

“嗯……”白止一捋胡子，“好似确实无碍了，就是身子虚了点。”

又仔细观察灵希面色，“奇怪，怎么气海翻涌，好像比以前内力要深厚许多！不像是大病初愈之人啊！”

灵希低下头，道：“是……”

又站起来，“请伯伯帮我看看我师兄吧！”

她站起来，这才领着众人又回到房内。

云昊看着几人走到床前，才对灵希道：“你可算是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了。”

灵希飞了他一眼，不理他，却对白止道：“白伯伯，我师兄，把内力真气都给了我……”

众人从进门就被云昊一头白发震住了，此刻又听灵希这么说，眼神里又多了敬佩。

在场诸人多少都是有点武功的，怎么会不知道气海对习武之人的重要性？气海一空，等同废人。

“大恩不言谢。”展风眠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拱手弯腰行了大礼，“从今往后，在下听凭吩咐，任君差遣。”

云昊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