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希遇到颜良之后,心里就老觉得怪怪的,一时便也没了逛的兴致。
恰好,河道划来一艘船,她招了招手,不等船靠岸,便跳了上去。
“你们自己回去吧!我坐船回去。”她远远地扔了一句。
她一落稳,船夫便一撑船篙,将船划向了河道。
灵希随意地坐在船头,长长地呼了口气。
人向后一仰,望着天青色的天空,愣愣地发起了呆。
过了许久,她才回神来,可是一看两岸景致,她立刻警觉起来了。
“为什么不划船。”她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软剑。
她此刻孤身一人,若有人对她起了歹意,肯定不好脱身。
她屏息凝神,却没有等来预期的刀光剑影。
而是,一个令她心心念念的声音。
“还不是看你在发呆。”云昊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也坐了下来。
灵希看着他,在她的记忆里,从那日在云灵谷里,贺修贤将她带到武当水牢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虽然她知道那日在武当决战时,师兄有出现过,还救了大家,可是她当时已经昏迷了,而且她还未清醒,师兄便又消失了。
灵希眼睛有点红,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很多生死,就算她再怎么坦然,午夜梦回也还是会觉得惶惶不安。
她伸手去摸他的肩膀和胸口。
“还疼么?那日伤得可深?”她轻声问。
云昊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点了点,这才摇了摇头,道:“很久了,不疼了。”
又拉着她的手放到心口,“但是这里会痛,想你的时候。”
灵希脸一下子红了,她此时坦然地接受了两情相悦这个事实。
“你去了哪里……这么久也不回来……”
她一直知道云昊肯定有事瞒着她,但她不问,她要他主动告诉她。
云昊看着她如小鹿一般氤氲着水汽的眼。
想着这些天自己明明就在她身旁,可是却不能与你她明说,心里又升起几分无力感。
而且,除了那一年除夕雪夜,他又几时看过她这么楚楚可怜的表情?
他一时情动,俯身亲吻她的眼睛,灵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多日来惶惶的心里忽然觉得踏实安定了下来。
她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胸口。
“师兄,什么时候忙完?可不可以不要走了?我好累……”她轻轻地说道。
虽然一直没有说,但她确实累了。
云昊将她搂在怀里,却是不说话。
要如何做出承诺?
他今日本不该来见她,可是他听到了方回和颜良的对话,心里思念便如潮水一样,只想与她耳鬓厮磨。
可是,他要如何回答她的问题?自己的两个身份没有一个是可以告诉她的。
她若知道自己就是白公子,恐怕立时三刻就会与自己决绝了吧!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告诉她真相呢?
呵呵,还不是因为答应了这个帝国的君主,自己白公子的真面目绝对不能让人知晓。否则他羽翼未丰之时可能就死于非命了。
然而为了他的另一个身份,他必须依靠白公子来让自己成长,变得更有话语权。
在云灵谷长大的他,曾经一点都不想接受那个身份,然而年岁愈长,皇帝越来越老,他终于无法对他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
直到灵希真的遇到生命危险了,他才终于下定决心,那就让该来的都来吧!
他曾经以为很快就可以和她摊牌,哪怕她不原谅自己用白公子的身份接近她,也总能用真心让她接受自己。
可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