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就也不害怕他了,看大殿内没有旁人,便蹲在旁边与他说起话来。
“我那日便与你说了,我们掌门不在峨眉,你为何不信呢?”
萧承黎闭目不答。
“你不想想,掌门若是在,岂能容你在大殿之上打坐数日?”
萧承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空洞地望着大殿上方正中央的掌门椅。他想起那日自己在暗处看到的丹若,一袭白衣,缓缓走上那个位置,端庄典雅。
“她只是不想见我。”他终于开口说话,多日未开口,他声音有些嘶哑。
他又想起她如白芍一般绽放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清冷却娇艳。
“为何掌门会不肯见少侠?”那小弟子索性也盘腿坐在了地上。
“……”
“我们掌门是最好的人了,武功高强,人也温柔,对我们这些小弟子也尽心尽责……”
“嗯。她是很好。”
“对呀,所以掌门怎会对少侠拒而不见呢?”小弟子忽然站起来连连后退,“难道你是来寻仇的?”
萧承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那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她真的不在峨眉?”萧承黎盯着小弟子问道。
这小弟子到底年幼,又被萧承黎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怵,也不敢再靠近。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里。”萧承黎将声音放温了几分。
“武当……”
“何时走的?”
“承袭掌门之位后就去了……”
小弟子话音未落,萧承黎已经起身出了大殿。
待他再追上去,早已不见萧承黎的身影,只余山巅竹林的风,似乎吹得更急了。
四周是漆黑的夜,只见萧承黎如黑色的燕子一般,在树林间上下翻飞穿梭。
峨眉距武当路程不浅,可是按习武之人的脚程,七八天便也该到了。
可若真如那小弟子所说,那么丹若起码已经去了月余了。
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武当也一点风声都没有。
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
他不敢去想,只是脚下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武当派后山。
顾潮笙正站在一棵大树的顶端枝丫上,而不远处正有几队武当派的弟子在巡逻。
他们每队都有十多人,每人间隔两步距离,交叉循环,竟然不留任何盲点。
看来贺修贤也怕我从后山绕过来,居然还派了守卫。他心里暗付,琢磨着要如何才能不打草惊蛇,偷偷绕过这些眼目。
直到月上中梢,月光映着山间未化的积雪,四周散着一片银晃晃的白。
顾潮笙如往日一般着一身白,此刻在夜色与雪色的掩映,才如鬼魅一般,飘落在各个枝丫之间。
他观察了半天始终没有发现这些守卫的漏洞,内心也有几分佩服武当派在这些细节上的缜密。
才不要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