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点声……别被听到了,打到这里来。”小闲看着院子里此刻打的正欢的两人。
灵希一路往后退,眼看要输,却看到身后有一棵树,她立刻快步往后连退了几步,随后一脚抵在树干上,然后连着蹬蹬两脚,一个前空翻,已然跃至云昊身后,云昊及时转身,灵希却用藤条扫起地上无数落叶,挥向空中。
云昊一时不察,灵希抓住机会,用藤条又缠住了云昊的腿,随后接了一记漂亮的过肩摔。一气呵成。
“一个咸鸭蛋。”展风眠轻轻说道。
“诶,这种事怎么能赌呢?”顾潮笙摸了摸鼻子。
“你们以为有输赢了?”空空大师笑道,“你们看云昊手里抓着什么?”
只见灵希如瀑一般的长发,此时已经散了下来。绑头发的缎带却在云昊手里。
“真到了实战,灵希这个过肩摔可能能会伤了云昊,但云昊这个小动作,是能要灵希性命的。要知道,颈后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空空大师笑着说道。
他说着站起来对两人喊道:“行了,收拾收拾都过来吃饭吧!”
灵希看着云昊手里的缎带,她拢了拢长发,道:“还我。”
“明日我拿来绑头发,你来抢。”云昊却笑嘻嘻地当着她的面将缎带塞进了怀里。
“……”灵希无语极了,这人怎么又像从前一样无赖。打吧,刚刚才打过,不打吧,气的不行。
她只好气呼呼地回房重新收拾,一边梳头,一边却在想,到底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她不是不知道云昊对自己的心意,哪怕当初丹若的出现,令两人刚确立的关系瞬间崩塌。可是后来时过境迁,每每在她细想之后,也渐渐明白其实他对自己心意从未变过。
只是回忆起当时他自以为是的决定,对自己的不信任,依然令她很失望。
她忽然想起白公子,冬至她生辰那天,在江边陪她放孔明灯时候,她回答的那句,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将来再说吧!”她轻轻地念了一句。
镜子里女孩比从前少了几分稚气跳脱,多了几分淡泊与沉稳。她看着自己,刚刚有些凌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两年她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也遇到了很多磨难,虽然总是能化险为夷,可是,事情始终没有水落石出,那些在暗处的人时刻都对自己虎视眈眈。
因为灵脉图,他们或许要活的自己,那么,她所在乎关心的人,就会成为要胁她的筹码。越密切,越危险。
对,灵脉图,灵希手指又开始一下一下敲击桌子,她拼命回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武学功法,可是却毫无印象。
但是她相信贺修贤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弄错,林千山既然说她身上有,那就肯定有,而且如他们所说,自己确实学任何功夫都水到渠成一般,不但快,而且比寻常人厉害。
贺修贤想要自己身上这本灵脉图,可是又不想让人知道世上有这种心法的存在,只因天下高手何其多,他不能冒这个险失了先机。
武当自诩名门正派,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抢,因此两年前,贺修贤才派人放出风声说灵希是妖女,勾引了林千山并且伤了武当掌门,又借着云灵谷要出至宝这个缘由,忽悠了江湖中居心叵测的众人对她追杀了大半个恒国。
而她最近的一次明面上的被众人追杀,也是借着峨眉前掌门过世,被宣称是自己对峨眉掌门下了毒手。
两年过去,灵希终于从完全被动,到现在掌握了一点点的主动权。她知道了对方想要什么,才上了峨眉山,试探地挑了贺修贤的逆鳞。
如果贺修贤的目标一直是灵脉图的话,那父母的血海深仇,似乎也有怀疑对象了。
她停下手,望着镜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