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他才四十来岁吧?”
高潜点点头:“他今年该是四十二岁,具体实力我不清楚,但应该没有晋灭境,现在很有可能是卡在登楼五重的瓶颈。他以前参与过追杀黄沙帮的残众,手段异常残忍。”
“连晋灭境都没有,我怕他个屁。”
杜雍露出不屑的神色,随便提了一口真气,从容不迫地喊道:“严无法是吧?本人杜雍,你想单挑我随时可以奉陪,你划道吧。”
声音并不高昂,但就是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声,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城墙上的守军见杜雍如此威武霸气,立马就爆发出惊天的喝彩。
严无法眉头微皱,他听出了杜雍的实力,提气喊道:“杜爵爷果然豪气过人,不愧是最近名震江湖的江湖才俊。不如这样吧,我们就在北门处决一死战,杜爵爷意下如何?杜爵爷可以放心,严某人最重江湖规矩,决斗之时绝不会让人插手,杜爵爷若是不敢下来,说一声害怕就好,严某人不会强人所难的。”
说完就大笑起来,不得不说,他这番话豪气中又带点刻薄,立马就扳回了气势。
火狼帮这三千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声音非常刺耳。
杜雍冷哼一声,并不废话,直接命令左右:“放绳索!”
杨进略有担心,小声道:“公子,不能下去呀,严无法是故意激你的。”
聂文涛也不同意杜雍下去,沉声道:“确实不能下去,现在可不是寻常的江湖争斗,严无法随时可以命令手下围攻,就算有绳索,他随便发一掌就能震断。”
杜雍淡淡道:“他们围上来更好,到时候你们尽管放箭,扔雷管也行,绳索断了不要紧,你们再放便是,我随便抓住一条换口气就能上来。不要再啰嗦,现在就是要争一口士气,为以后出城追杀他们做好铺垫。”
聂文涛见杜雍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劝,只得道:“千万小心!”
高潜亲自拿了条勾索,把铁钩固定在城墙上。
杜雍拉着勾索的末端,来了个潇洒之极的荡秋千,荡到一半放手,在空中玩了几个花式,稳稳的落在地上。
“好!”
城墙的怀离军又大声喝彩起来,杜雍此举确实极大增强了士气。
杜雍站在立北门几丈远的地方,负手而立,半眯着眼睛看着严无法,淡定之极。
火狼帮众人想不到杜雍竟然真的敢下来,顿时息了声音,不知道在感慨杜雍的胆大,还是在暗中鄙视杜雍是个愣头青。
城墙上没有闲着,高潜一挥手,命令手下们挽弓,曲老大则命令手下们掏出雷管。
左边弓箭队,右边雷管队,震慑力十足。
严无法长笑一声,慢慢往杜雍的正前方走过去,到二丈半停止,竖起大拇指:“杜爵爷的胆量乃本人生平仅见,着实令人佩服。但本人又不得不说,杜爵爷此举很有愣头青的味道。”
“彼此彼此!”
杜雍盯着对方的眼睛,轻笑道:“严兄面对城墙上如此多的长弓和雷管,竟然面不改色,可知是见惯大场面,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换种说法,也是个愣头青。”
仔细看着严无法,杜雍暗叹不已,此人的身材比之魏山还要魁梧,肌肉异常发达,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印象,感觉他随便一拳就能把人打成肉饼,而他的双眼更令人惊叹,充满了杀气,好像锋利的匕首直刺人的心神。
“非也!”
严无法摇了摇头,淡淡道:“长弓和雷管对准了严某人,也对准了杜爵爷,若是动手,咱们被击中的几率是相同的。所以严某人不是胆大,而是笃定城墙上的人是不敢动手的。”
杜雍拍了额头,苦笑道:“竟然被你看穿。说实话,若你打断绳索,再叫几个人围攻我,我也无可奈何呀。”
严无法立马大笑起来:“杜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