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正在举杯饮酒的斯托耳听到了战场上传来的杀声。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对那个医士说道“想一想,卓越的戊红,我们可以做什么;海船边,强壮的年轻人正越喊越烈。我看,你就坐在这儿,饮喝闪亮的醇酒,等着女仆为你准备澡水,滚烫的热水,洗去身上的淤血和污秽;我将就此出门,找个登高了望的地点,看看那边的情势。”
言罢,他拿起儿子、驯马手的盾牌,精工制作,停息在营棚的一端,闪射出青铜的流光;他的儿子随即也拿起父亲的盾牌;然后,斯托耳操起一柄粗重的枪矛,顶着锋快的铜尖,走出营棚,当即目睹了一个羞人的场面那些西城人伙伴们正撒腿奔逃,被心志高昂的东城人赶得惊慌失措;此时西城人的护墙已被砸倒破毁;像洋面上涌起的一股巨大的旋流,无声无息,然而却预示着一场啸吼的风暴,没有汹涌的激浪,朝着这个或那个方向奔流,候等那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卷来一阵打破平寂的风飙。
面对这种糟糕的局面,老人思考斟酌,权衡着两种选择是介入驾驭快马的西城人的队伍,还是去找挪戊?两下比较,觉得后一种做法,前往寻会挪戊,似乎更为妥当。
与此同时,兵勇们仍在殊死拼搏,互相残杀,坚硬的青铜在身上铿锵碰撞,伴随着利剑的劈砍和双刃枪矛的击打。
就在这个时候,几位受到天使支持的王者正朝着斯托耳走来,曾被青铜的枪械击伤,此时沿着海船回行的挪己、统帅挪戊,他们的海船远离战场,早被拖拽上岸,停栖在灰蓝色的大海边。
这些船舟被第一批拖上平原,沿着它们的后尾,阿开亚人筑起了护墙。尽管滩面开阔,却仍不足以一线排开所有的海船;岸边人群熙攘,拥挤不堪,所以,他们拉船上岸,一排连着一排停放,塞满了狭长的滩沿,压挤在两个海岬之间;那些王者和统领们结队而行,倚拄着各自的枪矛,眺望着喧嚣的战场,心中悲苦交加,而和老人斯托耳的相见,又使他们平添了几分惆怅。
强有力的挪戊高声发话,对他说道“斯托耳,西城联军的光荣和骄傲,为何背向人死人亡的前线,朝着海边走来?我担心强健的挪丙可能会兑现他的话语,当着东城兵众,对我发出的胁言他决不会撤离船边,回返自己的城堡,直到放火烧毁海船,把我们斩尽杀绝!这便是他的威胁;眼下,这一切正在变成现实。可耻啊!眼下,其他胫甲坚固的西城人,也像挪丁一样,对我心怀愤怒,不愿苦战在我们的船尾边。”
听罢这番话,斯托耳带着几分难过的心情沉声答道“是啊,所有这一切都在变成现实;眼下,即便是炸雷中天的大能者也难以改变战局;护墙已经塌倒,虽然我们曾经抱过希望,把它当做一道攻不破的屏障,保卫着海船和战勇;敌人正在快船边猛攻,一刻不停,沓无间息,即使睁大眼睛,你也说不清西城人在哪里被赶得撒腿惊跑他们倒死在战场的各个角落,凄惶的惨叫冲破了云天!我们必须集思广益,看看应该做些什么,如果智谋还有它的作用,我们倒是不致匮乏,不过,我想我们这些人非伤即残,都不要投入战斗,带伤之人经不起战火的熬炼,上去不起作用,只是多添几具死尸,给敌人增加荣耀。”
听罢这番话,挪戊说道“斯托耳老爹,现在,他们已杀砍在我们的船尾边,而我们修筑的护墙,连同壕沟,根本没有挡住他们的进击,尽管我们的军勇付出过辛勤的劳动,满以为它是一道攻不破的屏障,保卫着海船和战勇;所有这一切必是力大无穷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所为,这是使他心花怒放的事情,让西城人死在这里,消声匿迹;以前,我就知道这一点,即使在撒旦全心全意地助信西城人的时候;现在,我亦没有忘记这一切,瞧,他在为那些人增光,仿佛他们是幸运的天使,同时削弱我们的战力,捆绑起我们的手脚!干起来吧,按我说的做,让我们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