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大半的权贵注视下,燕十三被带到了明堂前。
这位铁衣捕头不如半个时辰前,如今衣服烂了,脸上也肿了。
可唯一不变的是那洪亮的嗓音与坚毅的神色。
见了这满堂权贵,燕十三依旧没有退意。
“在下六扇门铁衣捕头燕十三,奉上方之命,前来缉拿公孙明堂,还请行个方便。”
公孙尚德见了这一位,语态依旧沉稳。
“犬儿犯了何事?”
“私卖禁物,欺君罔上。”
“可有证据?”
“审问定罪,那是上方的事情。在下身为捕头,只管缉拿嫌犯。”
公孙尚礼的脸色变了,眼睛眯了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要杀人的表情。
“你无凭无据,也敢上门拿人?”
公孙尚礼是铜阶大武师的修为,徒手可开山劈石。其军功赫赫,不知多少人丧命在他手下。
他这一怒,满堂之人都能感受到一股赫赫的杀意。
只有燕十三,面色不变。
“在下身为捕头,只管缉拿嫌犯。”
公孙尚礼就要动手,却被他的兄长拦了下来。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堂儿,你跟这位捕头大人去一下吧!误会,总会弄清楚的。”
“是,父亲。”
公孙明堂恶狠狠瞥了一眼燕十三,可也不敢多言,跟在了他后面,离开了相府。
寿宴依旧,只是相比刚才却终归有些不同。
满堂客人依旧喜笑颜开,公孙尚德待客殷切,每个人都是这场戏台上的好演员,为这场寿宴贡献了最好的演技。
除了满脸铁青一言不发的公孙尚礼。
时值戌时,宾客散尽,相父的下人开始收拾残宴。
公孙尚礼跟着公孙尚德走进了书房,门刚刚关上,便听得公孙尚德压抑不住的怒气爆发了出来。
“你这些日子在搞什么鬼!”
面对着自己的兄长,公孙尚礼再也没有刚才那股狠劲,老老实实的说着。
“我见群臣参奏玄武卫,宫里总是没有反应,于是想要加把火。正好前些日子有只妖物闯进了我府中,被打伤了。我料定这妖物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想要给玄武卫上点眼药。”
“这么说前些日子离阳城中那数桩血案,都是你纵容所致。”
“兄长放心,这是一笔糊涂账。”
“混账!”
公孙尚德大袖一挥,斥道。
“在玄武卫那边,有糊涂账么?你欺那韩仲年少,想要给他难堪。可如今这小子反手一击,你我面子上都挂不住。你看看吧,明日这离阳城中,指不定会怎么传呢!”
“我就不信了,他们还敢对堂儿动大刑不成?”
公孙尚德冷声一笑。
“这天下之事,就没有他韩老二不敢干的。别说是堂儿,就是你我落在他手中,也别想囫囵出来。”
公孙尚德这么一说,公孙尚礼的心凉了一半。
“大兄,我等该如何?总不能眼见堂儿被那些下作之人糟蹋啊!”
公孙尚德有些累了,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挥了挥手。
“这些事情我自有主张。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
凉风吹进了这午夜的相府,公孙尚礼的脚步声远去,公孙尚德一双疲惫的眼睛睁了开来。
“刚才让先生见笑了。”
书房中没有点灯,空荡幽暗的角落里,传来人声。
“相爷不必如此。”
一缕暗影,犹如鬼魂,就这么飘荡而来,坐在了公孙尚德的面前。
“麻县那座矿的事情,如何了?”
“相爷放心,那座矿的首尾,我教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贵公子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