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烛光下,韩彰正坐在一个旧木床上。
大哥卢方正蹲着木床前,看着韩彰腿上的伤势。
“怎么还不剪箭?”白玉堂上前问道。他看到那支箭还挂在二哥的腿上。
“剪不了。”卢方一幅相当棘手的表情:“这箭矢不知何木所造,坚硬无比,剪刀都坏了两把,亦剪不断。第二次我甚至还用上了内力也不行。”
“如此荒谬?”白玉堂走上前一看,地上果然有两把断了半边刃口的剪刀:“那就去掉箭的尾翎,把箭从前边拨出来。”
卢方无奈地摇摇头,指着箭尾处:“五弟你看,这箭很麻烦。”
白玉堂视线移过去的看,顿时皱眉。
箭矢尾部一般都会有箭羽,用以塑正箭矢的飞行弹道,不让它乱扭乱动。
这只箭矢也有尾羽,但它的尾羽不是装上去的,而是‘长’在箭杆上的,本身就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螺旋状片羽。
也就是说,这些木头箭羽,也很难去掉。
“这箭矢……”即使白玉堂见多识广,也第一次见到,尾羽居然都是雕出来的箭矢,这得多大的人力和物力:“看来我们夜路行多了,真撞到鬼了。”
“不只如此,五弟你看箭头。”卢方站了起来。
然后白玉堂蹲下,只看了一眼就呆了。
箭簇是淡金色的,而且是方的!一颗方型的小石子,包裹着箭杆。
“没箭锋都能杀人?”白玉堂伸手摸了摸箭簇:“还是石子?那少年郎到底是什么人?功力如此可怕!他似乎连护身罡气都练出来了。”
众人想起不久前,韩彰扔出暗器,在少年郎面前三寸处就被弹飞的画面。
“他是谁不重要。”卢方摸着短短的黑胡子:“但他为什么对老二如此怀恨在心,之前交手,他就只盯着老二。”
四人都有些不解。
他们五人自数年前结拜后便一起行动,几乎没有分开过。
五人间知根知底,老二和他们应该没有得罪过这样的奇人异士啊。
老二韩彰这时候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有点印象,昨日我们与展昭交手,被他引到乱石滩。那时候不是突然出现两人嘛,我怕是展昭的伏兵,手欠就扔了两枚毒镖下去。当时我没有在意他们,只是刚才突然想起来了,乱石滩那两人似乎就是山上那两人。”
其它四人顿时无奈。
没有人怪韩彰。
生死相搏之时,很多事情容不得多作考虑。
从他们的角度出发,当时韩彰的作法是对的,将一切不利于自己生存的因素先清除掉,是与大敌交战时的首要事项。
“事情皆已经过去,多谈不宜,此刻最重要的是二哥的伤。”老三徐庆性格相当沉稳,他缓缓说道:“现时天气炎热,若箭矢不拨除,再拖多几日,必定生脓起疮,即使二哥有内力傍身,也顶不了多久,如若拖上一两个月,二哥这腿就算能好,估计轻功也得废掉一半了。”
老大卢方点头:“确实不能拖了,得想办法。”
“三位哥哥,你们先护送二哥回陷空岛,我去师父那里把蝉翼剑请来。”白玉堂站了起来:“师父的蝉翼剑乃天下第三剑,我不信斩不断这支小小的箭矢。”
“麻烦五弟了。”韩彰露出感激之色。
“二哥客气了,我们五兄弟同气连枝,有富同享,有难自然同当。”
其它四人皆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一晚上眨眼而过。
第二天清早,杨金花随意吃了些早点填填肚子,然后便骑着白色的战马和齐叔两人出城,去了矮山。
她直奔山的右侧而去,然后立在木栅栏外,看着场中已经形成的三层淡金色木屋。
清晨的朝霞是淡金色的。
这木楼通体也是淡金色的,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