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姬恒不解的目光，姬轩辕苦涩一笑：

“啊恒，你说，要是当初的我没有那么狂妄自大，没有那么眼高于顶，在对待其他氏族的态度上，再好上那么一点点，是不是姬家就不会这样了?”

“家长...”

看着面露苦色的姬轩辕，姬恒想要安慰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啊恒，你知道吗，他们....我是最后一个死的。”

“啊?”

“他们将我四肢打断，并废了我的内力和神识，但没有立即杀我，而是在我面前，灭了姬氏全族。”

“啊恒，你知道那种痛苦吗?我亲眼看着琉璃，灰灭，寂荷他们死在我面前，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就只能愤怒而无能的嘶吼，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我...”

姬恒沉默了。

此时的姬轩辕，双目赤红，眼中尽是悲痛之色，甚至连身体都开始摇晃，变得极其不稳定。

因为此时的他还属于灵魂状况，并没有实体，在极度的愤怒和懊悔之下，他的灵魂已经开始出现扭曲的现象。

过了好久，姬轩辕才平静下来。

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路西法笑了笑：

“炽天使大人，让你见笑了，刚刚见到啊恒太激动，没有控制好情绪。”

路西法摆摆手，示意没事。

可这时，站在路西法身边的苏澈突然开口：

“姬前辈，有件事我...”

听到苏澈的声音，姬恒脸色一变，眼神也死死的瞪着他，意味非常明显。

他不希望此时的苏澈再刺激姬轩辕。

而姬轩辕的目光则是有些玩味：

“哦?什么事呢?”

对上姬轩辕那平静的目光，苏澈咬咬牙，还是开口说到：

“我，是周氏目前仅存的最后血脉，如果您心中还有怨恨，那就发泄在我身上吧，我...”

没等苏澈说完，姬恒脸色一沉，飞速踢出一脚，讲苏澈踹出好几米远。

“好胆！你还敢说出来，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这一觉，姬恒可没有留力，直接让苏澈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可过了一会，苏澈又艰难的站起，目光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姬轩辕：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周氏犯下的罪，自然就该由周氏来收尾，我作为周氏最后一人，就是收尾的最佳人选。”

说着，他摊开双臂，闭上了眼睛：

“前辈，来吧，我愿用我的性命来为周氏赎罪。”

“你！”

姬恒还想动手，可却被姬轩辕拦住。

“啊恒，脾气可别那么暴躁，这可是当初你教我的，现在的你我怎么反过来了?”

“可是，家长，他...”

姬轩辕对他摇摇头。

缓步走到苏澈面前，看着苏澈脸上那视死如归的神情，他幽幽的开口：

“其实，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身怀周氏血脉。”

“诶?”

苏澈有些错愣的睁开眼：

“那您为何?”

“为何不杀你，是吧。”

苏澈点点头。

“说实话，在见到你的一瞬间，我就是想直接杀了你的。”

“但是我转念一想，杀了你又能怎样呢?琉璃他们就能回来吗?况且，当年周氏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接受到了惩罚，与你这个后人又有何关系呢?”

“我还不至于迂腐到拿你一个不知道多少代的血脉来发气。”

苏澈愣住了。

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显得有些苍老的男人，轻松开口：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刚刚你也说了，你是周氏最后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