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不怎样,却用得最顺手、拿来指摘甚至污蔑他人最趁手的武器。
沈洬钧见他沉默,提醒道:“我若是没记错,你们沧月派几百年前曾有位朔清真君,她与自己的男弟子相恋,最后结局如何了?”
“我那时尚年幼,刚到沧月派不久,那位真君与她弟子不知去向,无人知晓他们的踪迹。”泠涯淡淡回答。
“名门大派的一峰之主谁不想当?把你拉下来,自己就能爬上去,倘若那些人知晓了你与小昭儿的事,会怎样说你们,你自己该清楚罢?”沈洬钧劝着。
泠涯却忽然冷笑:“那峰主,谁爱当谁便当罢。待一切事毕,我会带她回去禀明师尊,之后便和她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你......”沈洬钧被他这番说辞噎住。
泠涯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清楚,这人从前是个剑痴,一心只知修炼,如今开了窍,更是不可理喻。
他“啧”了一声,继续劝说:“人言可畏!你是不怕人说,也没人敢说你,可她才十五岁,你指望她真懂自己心中所求?就是喜欢你,大概也是懵懵懂懂情窦初开,到时光那些曾心悦过你的女人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将她淹死,你当真确定她不会后悔?”
话刚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连着自家妹子也一并说进去了,不住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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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涯沉默了许久,低声道:“只要我在,便不会叫人用言语伤她......即便有天她后悔了,我亦不会怪她。”
听他这样说,沈洬钧不再多言。
他看出泠涯脸上的决然,他清楚自己这位友人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在心中替自家的妹妹感到不值,枯等了这么些年,到底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沈洬钧用神识往外一扫,发现自家妹子哭着离开的身影,赶忙追了出去。
泠涯多少还是被沈洬钧一席话扰乱了心神,他望着手中两粒骰子,想着:她当真清楚自己心中所求吗?
至乐蹲在门外收拾摔碎的茶具,神情有些奇怪。
却说沐昭领着如意走出沈氏医馆的大门,正好遇见从外面玩回来的红绡,她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见了沐昭眯眼笑道:“打扮得这样好看,是去哪儿?”
沐昭笑着掐了掐她的脸:“去个好玩的地方,你也一起。”说着拉着二人朝岳峙楼而去。
到了目的地,递了拜帖,一个颤颤巍巍的华衣老者引着她们穿过富丽堂皇的水榭回廊,来到一座三层塔楼前。
沐昭被一路上暴发户气质的装饰风格给惊了一把,心中暗想着:看来这位老乡混得极好......心中不禁有些惭愧。
乌木描漆的大门自动打开,老者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走了进去,大门在身后自动合上。沐昭见这架势,总觉得自己像是踏进了反派老巢的小白兔,心中给自己壮了壮胆,领着身后两人朝前走着。
地上铺着华丽的织锦地毯,两侧的墙上挂满山水画,十步一个巨大的青瓷花瓶......主人家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力求在每个细节上彰显着自己的财力。
终于穿过一条堆金砌玉的回廊,来到一扇合着的大门前,沐昭刚想敲门,里头传来一个声音:“进来罢。”
沐昭轻轻推开门,便看到一间装饰华丽的厅堂,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站在不远处,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她定睛一瞧,发现对方不过穿了男装,其实是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家。
那人朝她拱拱手:“烂樵柯,久仰了!”
沐昭一愣,问道:“你如何知晓?”
对方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一行人坐下。几个木头做的傀儡小人“蹬蹬蹬”跑过来,将一套精致的茶器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