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至乐现弄了个厨房出来,谁准她私自使用了?!
沐昭躲在一旁,气得一张小脸通红。
泠涯神色淡淡,刚要讲话,就见沐昭抱着小兔子从一旁绕了出来,嘴里说着:“我师父一把年纪了,湿气重,吃不了茯苓!苏姑娘还是拿回去自己吃罢!”语气颇为不客气。
二人皆是一愣,泠涯低声道:“昭儿,不得无礼。”
沐昭扭过头去,不理他。
苏惜墨心中暗骂她多事,面上神态却柔柔弱弱:“茯苓祛湿,正好。”
沐昭瞧不得她装模作样,又说:“我师父肾虚,你给他吃茯苓,是想害死他?”
苏惜墨听罢,俏脸一红。她转头望向泠涯,却见他一脸无奈地望着那小丫头,并未责怪她。
泠涯微微侧头,说着:“道可,过来。”
便见一个小童子跑了出来。
泠涯示意他接过苏惜墨手里的东西,道可抬头一望,见是糕点,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他踮起脚尖做了个“交给我罢”的手势,苏惜墨只得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他。
泠涯朝苏惜墨微微点头:“有劳费心,只是我已辟谷,日后无需再送。”
苏惜墨暗恼,心中恨透了沐昭,嘴上却装得温和有礼:“是,那便不打扰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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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涯点头。
苏惜墨恋恋不舍望了他一眼,见他压根没有望向自己,只好转身离开。
却听沐昭忽然说道:“没经过我同意,以后不许进我厨房!”
苏惜墨恨得牙根痒痒,假笑一声:“沐姑娘见谅,是惜儿失礼了。”
说完对她行了一礼。
待她走后,泠涯望向沐昭,低声说道:“昭儿,你太任性了。”
沐昭心中一阵委屈,说道:“是啊,坏了师父的好事,打扰到您跟美娇娘相会了!”竟是越说越过分。
泠涯一愣,心中也生出些微火气。
他沉声训斥道:“你的礼数哪里去了?”
自十岁之后,沐昭几乎没再听过他说出此等重话,她向来只知蹬鼻子上脸,被他宠的无法无天,便忘了检讨自己的过错。
她眼睛瞬时睁得大大地,片刻蒙起一层水雾,眼看着珍珠似的泪珠儿便吧嗒吧嗒往下滚落。
泠涯心口一疼,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想纵容她的坏脾气,安抚的话在他舌尖打了个转,又叫他咽了回去。
沐昭抱着兔子站在那里,流了半天眼泪,却不见他有任何表示。她心中钻了牛角尖,即便清楚是自己无礼在先,却仍觉得委屈到不行,见他没有哄自己的意思,又伤心又尴尬,扭头便走。
泠涯心中焦躁异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相处的模式完全失去控制,变得师徒不像师徒。
他刚想喊住她,就见拐角又走出一人来,与她撞在一处。
沐昭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带着哭腔大骂:“你撞到我了!”
来人是欧阳霄,少年低头一望,见面前的小姑娘脸上挂着泪珠子,手上抱着一只团子大小的兔儿,好生可怜。
明明是她撞了自己在先,还恶人先告状,他却半点怨愤也生不出来。他呆愣片刻,无师自通地哄道:“你别哭啊......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明晃晃的珠子,施了个法,就见珠子像烟尘一般散开,变为数十只五颜六色的蝴蝶,绕着沐昭飞来飞去。
沐昭望着眼前拿自己当小孩哄的毛头小子,心中暗骂。
她也不清楚自己发得哪门子疯,尴尬、羞愧、伤心混杂在一起,本来是想耍个小性子,却对上石头冰山一般的狠心人,一时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