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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玦的字能写成今时这副模样,怕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可这一刻,薛怀刃站在杨玦的别院门口,望着那个“玦”字,心里头却一点喜悦也没有。他胸腔里的那颗心,不知为何,沉重发闷,令人呼吸艰难。
风吹不散,光照无用。
该怎么闷还是怎么闷,该怎么沉入泥潭还是怎么沉入。
他明明立在天光底下,沐浴着一身金灿灿的暖阳,可他脚底下的地却像是烂泥一般,仿佛他一动,就会将他整个人都吞进去。
那是一张丑陋巨兽的大嘴。
薛怀刃深吸口气,别开眼,转身上了马车,让车夫往镇夷司去。
可回到了镇夷司,他这心里的难受劲却还是没有过去。真是让人烦躁,让人头疼!他沉着脸,半天没有言语。
无邪原本见他回来了,想替斩厄来同他留下那只破鸟的事儿,可一看他脸色便一个字也不敢提了。
再看看外头的天色,这才过了多久?
无邪轻手轻脚地进去,又蹑手蹑脚地出来,偷偷拖了斩厄到角落里嘀嘀咕咕地道“好事儿!”
斩厄一头雾水“什么好事儿?”
无邪白皙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灾祸的笑“六皇子今儿个怕是惹主子不痛快了!”
斩厄木着脸,像是不相信“你怎么知道?”
他们今日一直留在镇夷司里,根本便没有跟着主子出门,既然没有亲眼瞧见什么,怎么就能知道六皇子惹主子不痛快了?
斩厄瞪着眼睛看他“主子告诉你的?”
无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傻子!主子怎么会告诉我!”
“那你如何知道的?”斩厄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更糊涂了。
无邪却笑起来道“我方才进去一看,主子那张脸,铁青铁青的!”
斩厄霍然往前迈了一步。
无邪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急急拉住了他的胳膊道“干什么去你?”
斩厄道“主子脸色铁青,十有是中毒了!”
无邪“……”
他忍无可忍,又一巴掌拍上了斩厄的脑袋,恨不得将眼前这颗榆木脑袋打下来才好“中什么毒!真中毒了老子会看不出来么!主子那是生气了!”·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