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察尔汗当年这里遍地都是金银珠宝,可是山神魔怪们不够本分和淡泊,为抢夺财宝而终年争战不休。
仙居昆仑山深处的西王母得知后,她命司水神放下天水来,把这些宝贝都淹了,让谁也拿不到,只留给咱们人族。”
中年人感慨道:“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这不就是西王母留给咱们的瑰宝吗?”
司马布则下到地面,他踩了踩,觉得极其厚实。
他尤难相信,自己竟然走在湖面上。
这些盐,厚如岩石。
“爷,这些盐厚数尺,您瞧那么多人在上面走都没事,就别焦心了。”
司马布这才踏步而行。
他投目而望,就见许多的汉子,赤着脚在湖面,手中握着锄头或者铁锹,一铲又一铲的将湖中的盐放入竹筐中。
然后一个个少年,则抬起竹筐,摇摇晃晃的走到岸边的石地,将盐直接倒在地面。
形成了一座座的小山,阳光之下散发着光芒。
这时候,身边经过的一个少年脚一滑,差点摔倒,司马布连忙搀扶,得到了谢谢。
“你会说汉话?”
司马布颇有几分惊喜。
“我在上社学。”
少年也是不害怕,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说道:
“家里穷,所以我每隔几天就会来一趟,赚了钱再去上学。”
“在这里干一天多少钱?”
“五十文。”少年露出笑容:“干足十天,就够我上二十天学了。”
司马布露出会心的笑容,鼓励道:“一定要上学,只要考中了功名,日后就吃喝不愁了。”
在西宁府,亦或者绥远,宁夏,牧民都是可以考科举的,这也是除了那达慕大会之外,改变命运的重要途经。
甚至可以说,科举的远比那达慕大会重要。
因为那达慕大会竞争太大,无论是汉、蒙,还是什么族群,都可以参加,而且名额有限。
没有门槛就是最大的门槛。
“多谢公子。”说着,他拱手谢下,然后毅然决然的背起竹筐,走向了岸边。
“爷,像这样的少年有很多。”
中年人忙道:“您可别怜惜他,这可比咱们内地强多了,一天五十文,一个月就是一块五呢!”
“我知道。”
司马布懒得理他,将目光投向了湖面。
湖盐三文一斤,运至西宁的运费是一斤一文。
兜售至他省,那就是十文左右,如果参杂些别的赚的会更多。
他家也是盐商出身。
而且还是陕商。
当年借着皇帝的声势,被李自成祸害的陕商们集体入川,夺下了井盐。
拥有了井盐,这让陕商大回血,从而开始大发展,拥有了可以跟徽商晋商竞争的可能。
而西北的湖盐,自然不会被他们放过。
他来此,就是为了扩宽司马家的商路。
察尔汗盐湖属于西北盐场,是由官员进行管理的。
所有的盐商不会组织马队运输,而是直接让人采购湖盐后,在雇佣马队输送之西宁。
然后他们才会让自家的商队运送至陕西,甘肃,甚至是河南等地。
而这,自然是西宁府的规定,为的就是给牧民一条活路,从而留住大量的利润。
毕竟盐湖属于朝廷,地方可捞不到钱。
盐商们胳膊扭不过大腿,同时也不敢走过那六百里的沙漠地带,一路上的沙尘暴等恶劣天气,足以将牲畜们折磨欲死。
专门组建一支骆驼队,则得不偿失。
所以,湖盐都去了西宁,自然就会征收坐税,即使其税微乎其微,那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与盐官交流一番后,司马布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