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默认状态。
毕竟是人家自己出钱。
而京官则不同。
每日案牍劳形,政斗虽多,但基本上都会驾轻就熟,远比地方庶政来的容易,所以幕僚很少。
况且,请了幕僚,人家眼界在地方,对于中央权势结构一知半解,很难帮助。
所以京官,哪怕是阁老,尚书,也很少请幕僚,顶多是一二清客罢了。
商议,也尽量在党派的同僚中进行。
随即,他来到了客厅,见到了一名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模样端正,满脸的儒雅之风。
其人唤作高良,是洛阳人氏,冯显宗在老家时,曾经授课儒童,其就是其中一员。
有这种关系,再加上其为人勤勉,即使是同进士出身,但也官至知府,为淮安知府。
“老师!”高良带着时兴的玻璃眼镜,穿着略显宽松的长袍,嘴角带着笑,直接拱手而拜。
“起来吧!”冯显宗坐下,老怀开慰:“多年未见,你小子倒是越发的厉害了。”
“淮安水塘一年造了三百座,数千亩地变良田,造福数万百姓,施政一方,你算是得了其中三味。”
“学生不敢当,尺寸之功,不敢在老师面前现眼。”
高良两眼里满是高兴,但仍要谦虚。
师徒二人叙着旧,高良则带来了一些淮安特产。
至于银钱,则丝毫没有。
作为当朝的内阁阁老,堵胤锡挂着大学士的头衔,每年领的银圆上千块,平日里加上宫里的赏赐,根本就花不完。
更别提家中的财产了。
开国阶段,武臣们立下功勋,从而获得了军功和土地,而文官们只有土地和银钱的赏赐。
冯显宗此时依旧是子爵,但土地却有数百顷,良田居多,根本就不接受贿赂。
从浅到深,最后,谈起了京中流传的这件事。
高良心中一转,道:“北京城热闹的不行,地方也是沸沸扬扬,就是照这般下去,牵连上的官员不可计数,怕又是一场大案。”
“或许,这就是首辅想要的。”
“没错。”冯显宗冷笑道:“威望,权力,趁机再打击我一下,这就是他想做的。”
“其算盘,就算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安徽,不知多少人听到。”
“不过谁让他找了个好机会?这是阳谋啊!”
说着,他将安庆知府是堵胤锡的外甥女婿说了出来。
这场大案,必须要有人背,知府不够格,巡抚又太过,这就要冯显宗和堵胤锡进行推拿暗斗了。
次辅和群辅斗,首辅坐收渔翁之利。
一旦真的斗开了,想要和好可就难了。
因为这是两个政治派系的斗争,而非个人。
高良吸了口气,旋即道:“据学生所知,这事应该是镖局不力所致吧!”
冯显宗闻言,叹了口气:“麻烦在于,这镖局中,那知府就有两成股,听说还有好几个皇商。”
“若真是让镖局背锅,保不齐要查到内务府……”
内务府背后是皇帝,根本就合适。
而且,内务府的皇商们人脉极大,怎么可能会忍受这种背锅行为,动静更大了。
“那就奇了,东西哪去了?”
朱府。
“东西,早就没了。”
朱谋在书房中,看着那封密信。
十二万块,近十三万块钱圆,竟然只有十万块,在路上就少了三万块。
这必然是安庆府弄的鬼,根本就无法摆脱。
所以,三万块并不多,随便几下就能填补,所以他就令人再带走七万块,只剩下三万。
十万块银圆,根本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弥补过来的,圆不了,就只能上报了。
“高薪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