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下,他焉能忽视?
翁婿二人畅聊一阵后,李定国才缓缓道:“贾代化还是不错的,为将勇猛,侍卫司出身,勋贵之家,大王就藩之后,其还得留待一阵子,可多听多信。”
随后,李定国才直接离去,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去见。
待在驿站时,辽王妃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只有几个兄弟姐妹在安慰她。
这一趟送行,其府中光是苏锦就有百匹,各种吃穿用度极多,又多了三辆马车。
侧妃贾氏也很开心。
不只是贾府,其他的王家、史家、薛家,也同来送行。
每家送上的礼物,不下千块,这是极为阔绰的行为,也代表着他们的深情。
打头的,就是贾演夫妇。
“儿呀!”贾演一时间老泪纵横。
这位在军阵之中磨砺了数十年,身受数道创伤而不皱眉的大汉,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他明白,这一趟女儿西去,此生就不一定能够再见面了。
这可是他唯一的女儿,是那么多年来最为溺爱的存在,怎能不伤心落泪?
索性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在这种亲情面前,没人敢嘲笑他。
贾陈氏则拉着女儿的手,不舍得放开,不断地说着悄悄话,嘱咐其多保重身体:
“娘给你腌了几缸菜,都是你最爱吃的,在路上吃,别舍不得,没了就写信来,娘再给你腌好。”
十八岁的贾代善,则眼眶通红,望着这位从小欺负他的姐姐,不舍之意溢于言表。
“代善,你要是在京城不如意了,就来辽国。”贾柔看着弟弟,怜惜道:
“别的不提,我豁出去了,也得给你求一个郡侯来,这可是世爵,虽然不如京城那般风光,但富贵是不缺的。”
贾代善点点头:“我会去看你的,姐姐。”
“好!我等你。”贾柔捂着嘴笑道,只是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一夜而过,翌日,庞大的队伍继续进发,走向了宣府,然后途经了大同府。
在这里,如今的晋绥总督,孙长舟,已然等候多时。
去年,皇帝一次性设立了三大总督。
即,两广总督于成龙,陕甘总督孙世瑞,晋绥总督孙长舟。
两位外戚,一位文臣,还是秀才出身,赏赐的同进士。
所以世人都说皇帝用人不拘一格。
晋绥总督负责绥远和山西两省的军务大事,自然而然不会督抚同城,在太原办公,而是在大同府设衙。
偌大的漠南,也因此被拆的稀碎。
面对王驾,整个大同府上下严阵以待,恭敬地不行。
即使是孙长舟,也是规规矩矩地行礼,不敢有丝毫的逾矩。
毕竟人家代表的是辽国的脸面。
辽王与自己这位外翁见面时,倒是一如既往的热切,聊得怎样驾驭草原之事。
孙长舟从察哈尔到大同,可谓是经验丰富,他喝着茶,随口道:
“辽国我虽然了解不多,但却也明白其多是牧民出身,牧民多依附于贵酋,从而使得王权不振。”
“那,可是编户齐民,亦或者削藩?”
“这是下下策。”孙长舟一惊,忙道:“既然草原上贵酋多,农牧多,那么大王就顺应其实,把自己变成草原上最大的贵酋,奴隶主。”
“然后再慢慢的设立继承制,牧场,禁止私斗,如同锁链一般,紧紧的扣在那群人身上,不知不觉就让其动弹不得。”
“军队虽然重,但制度确实关键。”
“不要一味的效仿大明,不然的话只能是邯郸学步,惹出动乱来。”
这些良言金句,辽王自然是应承下来。
最后,孙长舟语重心长道:“虽然朝廷分封诸王,但秦国本就是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