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遭到反噬,命不久矣。
好生调养,可享天年,实力可保,若出手,寿元难长。
中年书生不去看那四位风云使,亦对东厂副总督视而不见,这几人,都不用他操心。
转身,伸手,似乎想要抚摸妻子脸庞。
但终究还是放下手。
没那勇气。
走到院口,与女儿擦肩而过,柔声道:“青峰,以后,你娘就由你照顾了,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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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叹息道:“徽山,没了就没了吧,莫要强求。”
看着那书生快要离开院子的背影,雍容夫人猛然喊道:
“轩辕敬诚,你去哪儿?”
中年书生未曾停下脚步,继续前行,温言笑道:
“去牯牛降大雪坪!
我把这个家打扫干净,你们便真正自由了。
圣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可惜,我轩辕敬诚这辈子,却只能做到扫屋子这一步了。”
走至院落门口,轩辕敬诚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眼神复杂,望向那雍容夫人,久久不语。
眼眸忽地变得温柔,道:“这么些年,诸多种种,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轩辕敬诚,亦不后悔娶你。”
说罢,转身,心怀死志,决然而去。
屋内,轩辕敬宣早已死透,再无半点气息。
气海炸裂,全身静脉尽毁,头颅被飞刀洞穿,便是那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也决计难逃一死。
屋外,妇人怔怔望着碎了一地的琉璃大缸,十几尾红鲤掩盈在莲花翠绿枝叶中。
方才,轩辕敬诚握住轩辕敬宣脖子,如刀一般穿过大缸,千斤水倾泻而出,湿了她的丝绸绣鞋。
天凉好个秋,秋风秋意秋寒,由脚底冷遍全身,雍雅妇人忽地打了个寒颤。
轩辕青锋每逢大事,必有静气,丝毫不乱,强行镇定。
而此刻,她脑海已变得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二叔轩辕敬宣竟是指玄,在徽山之上,便只有“三尺青锋,怀抱仙气”的轩辕国器,才达到了这般玄而又玄的境界。
那可是指玄啊!
江湖,别称武林,到了指玄,才算真正成为高手,为一棵参天大树,屹立于武林之中,开宗立派。
可是,今日所见,显然自己那废物书生老爹,也是此等高手。
二叔虽境界不稳,可毕竟是指玄,在其手上,却撑不住一招。
如今更是惨死于他人之后。
杀指玄,如屠狗,这便是真正的第一楼么?
她虽是楼外楼之人,所接触楼中之事,却不多。
如今,心中忽地强烈,不管如何,付出何等代价,必须进入楼中楼。
轩辕青锋欲言又止,嘴唇颤抖。
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四位风云使,东厂副总督,这些都不是她能插手的。
见到娘亲淡然转身,进入屋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娘,真不去牯牛降大雪坪吗?”
妇人不答,于袖中缓缓取出一封密信,其上,血手印之下,多了一束寒梅。
举起那信封,望向四位风云使,平静道:“楼主亲笔,东厂副总督,要活的!”
另外一只手,举起一枚令牌。
令牌呈紫色,云雾之上,托起一朵寒梅。
见此令牌,轩辕青锋震撼,呆在原地。
许久,木纳单膝跪地,恭敬道:
“轩辕青锋,参见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