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陈芝豹,又在边境立了大功。
据宫里传言,有望封侯,让其另起炉灶,独立封王。
徐骁也外出了不少时日,不知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二姐徐渭熊传来家书,今年回府,一起过年。
今年可真是热闹啊。
想来,这该是游历江湖之前,最后一个全家团圆的年节了。
小丫头幽冥也在赶来的路上。
这过年在即,可别再让那些山匪撞见她,如若不然,估计山匪这年节怕是免了。
直接过清明吧。
犹豫片刻,徐千秋亲笔手书一封,命人寄出,邀一叶知秋陈芝豹入府过年。
不多时,府里传来嘻嘻哈哈的嬉闹之声。
想来,该是徐凤年带着那小丫头与小和尚入府来了。
东西最好……
如果记得不错,这小和尚所悟之禅,便是女色。
谓之,东西最好,秀色可参!
也就是徐骁不在府上,不然,那小丫头大抵是不敢入府来闲逛的。
只要尚是江湖中人,大都不敢直呼徐骁其名。
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称呼徐骁,也是以“那谁谁”代替。
询问徐凤年时,所言便是,你真是那谁谁的儿子?
那谁谁,指的便是徐骁。
出江湖在即,当去见见师傅李义山。
入听潮亭,徐千秋先去见了白狐脸。
差不多一年未见,倒是丝毫未变。
脸还是那么清冷,寒若冰霜。
也不知是否错觉,见到自己刹那,徐千秋似乎在其脸上看到了一刹那,稍纵即逝的喜意。
再看时,却什么都没有。
冰山还是冰山。
白狐脸不管做何事,都极为专注认真,力求完美通透。
得知他到来,也未曾理会。
徐千秋知她脾性,也未曾打扰,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目光始终不离那白狐侧脸。
被人如此长时间盯着,若是换了旁人,早已红了脸颊,亦或者呵斥两句。
白狐脸却始终未曾理会,毫无异样,平淡如常。
如此心性,方为绝顶刀客。
一本书看完,四目相对,一触即分。
缓缓将书放回书架,转身,以雷霆之势,拔刀!
春雷出鞘,一刀撩出,霸气绝伦。
“白狐脸,你我一年未见,再见时,果断拔刀,打是亲骂是爱,如此看来,只怕你早已爱我入骨……”
口花花,丝毫不影响徐千秋动作。
负手而立,右手双指并拢,向前点出。
双指,春雷,两相接触。
一声炸响,白狐脸倒飞而去。
稳住身形,收刀入鞘,道:“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
憋了半晌,轻吐二字:装逼!
这词,也是和世子殿下学来的。
对方才调戏之语,却未曾追究,权当没听见。
优雅代名词的白狐脸,未来胭脂榜第一,终于学会吐槽和骂人了。
徐千秋暗道,果然是近朱者赤。
徐千秋从袖中取出两本上等剑术刀法,递将过去道:
“这两册上乘剑术刀法,非听潮亭之武学,你看完记得还我,莫要外传便是。”
非听潮亭内武学?
如此贵重之物,便这般给了自己?
白狐脸凝视他三秒,接过武学。
却未曾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