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章栖宁话里的意思是不放她进去,她便用毒,哪怕两败俱伤也无所谓。
“章姑娘,里面的情况下我们并不清楚,但公子这么做一定有公子的理由。”廖子诚在尝试最后一次劝说。
章栖宁冷哼了声,仿佛他说了什么可笑的事,只见她转身推开臧府的大门,毫不犹豫走了进去,给外面的人留下一句轻微的嘲讽。
“他又不是神,说什么你都信?”
*
章栖宁前脚刚进臧府,后脚大门便主动“砰”地一声关上,像一张血盆大口,贪婪地将进来的人吞进口中,就等稍后细细咀嚼。
章栖宁眉间轻皱了下,收回视线往前方看过去。不过离开片刻,臧府内已经完全变了样。
花草树木失去了鲜艳的色彩,就像被夺走了生命力一样。假石、建筑上长了暗红色的苔藓,宛如铁锈一般。偌大的府宅竟没有一点声响,空荡荡看不见半个人影。上方的天空也与世隔绝一般,笼着一层紫黑色的迷雾,不详、死寂、诡异……
“啊!——”
一声孩子凄厉的尖叫声划破章栖宁脑海里的平静,仿佛就在耳边一样,尖锐声刺激到她的耳膜,嗡鸣声也在脑中不断回荡。
章栖宁下意识地捂上耳朵,轻啧了一声,将被激出的烦躁感强行压了回去。
“闭嘴……”
她幽幽抬起眼,冰冷淡漠的双眸隐隐闪过几丝阴戾之色。
府中的家仆都不在前院,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物件都完好无损,甚至没有移动过,还安放在原来的地方。
章栖宁绕过前院,穿过厅堂,走到中庭耳中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却也为她了线索。声音越大的地方,越是邪祟聚集的地方。
不远处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以及女人的惊叫声。
章栖宁寻声找了过去,只见李氏坐倒在地上躲到一旁,臧秉华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气喘吁吁保持着投掷的姿势,刚才砸过去的东西看来是他的手笔。
章栖宁饶有兴致地靠在院门上欣赏了下两人的姿态,李氏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懦弱的可怜虫,浑身颤抖,连仪容都乱了。就算臧家的权力给她,她也是撑不起来的。
“什什么东西?”
臧秉华紧张地喘着气,刚刚那东西要么是他喝多了?要么是他眼花?
“穿过去了?”
看着他混乱的样子,章栖宁轻笑了声。臧秉华现在整个神经都是绷着的,听到动静立刻转过头去。见是章栖宁,竟然松了一口气。
“是你啊。”
“别放松啊,臧少。”章栖宁视线移向一边,幽深的的眸子划过一抹冷色。
臧秉华转过头去,身子顿了下。一团黑气飘忽着从地底钻出来,发出桀桀的笑声,孩子般清脆的笑声忽远忽近,忽实忽虚,结合周围转眼间凋敝颓唐的景致再诡异不过了。
“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臧秉华往后退了一步,为了自保他可是连耍帅的扇子都扔了!
章栖宁“上上代家主留下的‘财富’,继承臧家的话,这东西也归你管了哦。”话虽如此,但她目光看向的却是跌在地上的李氏。
“夫人,与其坐在那里等死,不如站起来,争取多活两步吧。”
“我”李氏身子忽然颤了下。
臧秉华回头看了一眼她,眉头微皱,强行过去把人拉起来。“你不是坐上当家主母了吗,那就好好摆出当家主母的样子来!父亲和王氏都不在了,你能不能收收那副可怜样?什么反应也没有,你到底在想什么!”
“华儿,我”
“算了。”臧秉华捂脸心生烦躁。“那东西你自己挡着吧,要死也别拖上我。”
章栖宁见臧秉华身上扬起的怨气汇成一缕往黑气方向去了,渐渐和它融为一体,黑气逐渐变大。“噗通——噗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