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本地的牛羊,肉质不行,回头我书信骞妃,叫他送一批草原的牛羊过来。”
“元皓,如今天下未定,百姓疾苦,陛下也不是骄奢之人,为何兴师动众,做这些事呢?”崔琰表示不解。
田丰看着崔琰,一动不动,直到看得崔琰有些发毛,才微微一笑。
但他却未替崔琰解答疑惑,有些事,可以做,有些话,却不能说。
有些事,主公不能做,得由他来做。
“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不过,我以令行事!”崔琰道。
崔琰心想,主公能任凭田丰如此,自然是默许,其中深意,他或许难以理解。
崔琰告退,便打算回尚书台,不过在路上,却遇上了另一位同僚。
荀攸。
崔琰灵光一动,当即上前打招呼。
“公达,正巧!”
荀攸一见是尚书令,便停下脚步等了等。
“季珪何来?”荀攸问。
“从司空那来,正巧遇上公达。”
“可是有什么要事发生?”荀攸问道,身为司隶校尉,又同在渤海王府下办事,自然有话就说。
“也无甚大事,就是陛下自归了雒阳之后,司空便命我四处搜罗宝物,进献陛下,陛下的衣食住行,亦堪称奢华,甚至……甚至已经为其选美了,陛下才几岁啊,我有些不解,司空这么做,是有何深意吗?”崔琰问。
许攸稍稍一想,便已知其中蹊跷,这崔琰为人,也属实正派忠直,想不到那些背后的东西,也属正常。
荀攸道:“董卓废立之后,威风赫赫,陛下自然是惶恐终日,最终甚至落得个流落的下场,司空如此作为,自然是希望陛下早日明白,他贵为天子,是这天下地位最高之人,可享这天下最好之物!”
“果如是乎?”崔琰反问,似信,又不是很信。
荀攸笑笑:“我还有公务在身,便不多言了,告退!”
说罢荀攸便领着侍卫离去了。
崔琰摇了摇头,径直朝尚书台而去。
路上,荀攸笑容不止,他刚才对崔琰的说辞,乃是胡说的,绝不是他心中所想,通过崔琰的话,荀攸已经明白田丰的用意,这哪是要培养帝王贵气,这是要把刘协养成骄奢淫逸的昏君啊!
甚至,他已经略微揣摩到更后面的事了。
不敢说,不敢说。
快马加急,数日便达。
马腾看着渤海王的进兵手令,没有丝毫犹豫,下令大军开拔,进入斜谷道。
同时,盯着马腾的哨探,也顺序将此消息,带回汉中。
张鲁听完汇报,脸色一黑。
先前西城方向传来的噩耗才多久,西城失守,杨昂和张卫被斩,数万大军溃散,如今敌军正朝龙亭进兵,而张鲁的主力,大将杨柏正屯兵驻防斜谷道,龙亭方向,已无多少兵马。
原先还打算分杨柏的兵,来驻守汉中,偏偏这个时候,传来了马腾进兵的消息。
好似一切,都是刻意安排好的一般。
“杨松,如今局势,可如何是好?”张鲁问。
杨松乃是张鲁首席谋士,作为汉中大世族的领袖,张鲁知其有许多缺点,比如十分贪财,利欲熏心,但为了在汉中站住脚,杨松确实非用不可。
杨松回道:“府君,如今天下局势已经明朗,渤海王所向披靡,袁术袁绍纷纷败于其手,我等岂是他的对手?如今西城已失,龙亭屏障岌岌可危,汉中门户洞开,已如狼群前的羔羊,为今之计,只能投降自保,或许他能容府君自治汉中,亦不失为缓兵之计。”
“你的妙计,便是投降?”张鲁面色不满,宣布自立才几天,这就投降,如何能接受。
“府君,此乃杨某肺腑之言。”杨松道。
张鲁愤愤不平,喝斥一声:“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