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打开话匣子。
蔡琰低垂着脑袋,依偎在刘擎怀中,念叨着:“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出自何处?”刘擎不懂就问。
“《诗经》小雅中的《隰[xi]桑》。”
刘擎了然,虽然学识浅薄,没有听说过,但丝毫不妨碍刘擎理解其中意思。
心里藏着他,每日都思念他,诗经中很少有如此坦荡而热烈的诗句。
“来到冀州,生活可还习惯?”
怀中人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人又安静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相拥在一起,刘擎放空思绪,觉得莫名的安心。
心中也升腾起一股微妙的感觉,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嘭嘭”的加速。
与骞萦公主的爱欲不同,或许这便是喜欢吧,刘擎喜欢这个乖巧懂事,能令他心灵恬静的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主公,沮公求见!”
唉,稍微温存一下都不行,看来常山郡事也不少。
未等刘擎有所动作,蔡琰却是抢先一步离开刘擎胸膛,轻声道:“夫君,大事为重。”
刘擎点点头,突然伸出手轻捏了下蔡琰琼鼻,旋即转身离去。
来到书房前,刘擎看见已经有三人侯在门前,正是沮授、田丰,还有郭嘉。
刚一走近,刘擎便闻到一股酒味,眼神往沮授身上停留了一番,他知道沮授十分喜酒的,不过味道却并非从他身上而来,而是来自郭嘉。
刘擎无奈摇头,推门而入,入门时还不忘挖苦道:“奉孝啊奉孝,我回来便是先沐浴,你倒好,回来就沐酒。”
郭嘉笑着紧随其后,不以为意的说道:“家有主母,主公自然先沐浴了,我我又没有婆娘。”
“呃……”刘擎无言以对,突然想到赏给他的南匈奴美姬,被送到雁门郡去了,于是道:“你自己书信一封,叫文若给你送来!”
沮授田丰也跟着进来,笑着看两人。
刘擎径直来到案旁席地而坐,并示意三人也坐。
“沮叔,可是有急事?”
沮授点点头,取出一封信件,推给刘擎,“急是急,不过并非常山郡急,而是钜鹿郡急。”
刘擎没有插话,示意他说出详情。
“此事缘由也简单,外族并起,扣三辅而取河东,朝廷不断调兵西进,致使其他地方兵力眼中缺失,故而先前逃窜隐匿之黄巾,再度死灰复燃,特别河内郡黑山一带,此地原是马元义发展的黄巾,不过举事仓促,马元义未成气候便被车裂,那些太平信众黄巾信众,反倒是较好的保留了下来,未受剿灭。”
沮授一口气说完,舒了口气。
黑山军,刘擎一下子就猜到了,历史上西凉兵乱数载,朝廷焦头烂额,皇甫嵩,傅燮,董卓,连番上阵,不过都未能彻底光复凉州,直到刘宏驾崩,凉州依然被叛军所占领。
借着这个时机,黑山军也大肆发展,他们以太行山为依托,前期头领为张牛角,后期便是已经归顺刘擎的褚燕。
黑山军虽生于河内,却并不威胁雒阳,而是一个劲的往冀州扩张。
沮授接着说道:“黑山军自河内出,直攻魏郡,邺城虽未失守,然魏郡太守厉温正随傅燮援美阳,以至于魏郡无兵可守,张牛角长驱直入,直逼钜鹿郡治廮陶,而钜鹿太守郭典,亦随傅燮援美阳,故廮陶长董昭向周边各郡告急,请求援兵。”
刘擎理解了,不管蝴蝶翅膀如何扇动,但有些事该发生,还是会发生,褚燕所部被刘擎收服,但张牛角那并无丝毫影响。
等张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