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教导,更是毫不掩饰将大皇子当成下一任君王培养的意思。
文韬武略,帝王谋策,大皇子几乎是跟在景帝左右浸淫着朝堂之事长大。
皇室之中不是没有其他皇子,那些皇子也未必没有出色之人,可是景帝却从未曾太过看重他们,他对于大皇子偏爱至极处处优容,其他皇子却仿佛只是意外得来完成皇室开枝散叶的指标,将双标对待更是做的毫不掩饰。
大皇子年少便入朝得权,允他参与政事。
其他皇子却只在边缘,哪怕成年的也都只能领一两分的闲职。
大皇子早早便得了枭符军权在握,能随意调动京畿巡卫,禁军,边营。
其他皇子却连跟朝中武将接触一二都会遭景帝猜忌训斥。
大皇子年少时做错了事情,景帝只会温声教导,循序渐进地教他为人处事的道理,作为君王该有的手腕,可是其他皇子要是做错了,甭管年长年少那都是直接一顿板子,更有甚者丢进冷宫。
景帝毫不掩饰对长子的偏宠,也从不掩饰对他所寄予的厚望。
大皇子也不负景帝看重,成长成聪慧、温容,有决断却不暴虐少年英才,更是睿智开明早早便尽得朝臣之心,若非大皇子出生时便高僧批命命格太贵帝星早落容易夭折,须得压一压贵气,他怕是早已经是太子之身。
不过就算没有储君之名,这满朝上下也都知道。
将来的太子甚至是新帝必定会是大皇子,陛下心中也从无第二人选。
……
景帝看着下方肖似元后长相的长子时眼里全是满意之色,他正想说话时,冷不防瞧见那乌压压的朝服之中露出的一小截粉色衣裙,那一截白嫩嫩跟藕节似的小手上挂着和鱼红绳,偷偷露出的半边小脑袋上还挂着眼熟的小铃铛。
景帝愣了下突然便笑起来:“阿姮。”
小嬴姮藏在工部尚书赵柏原身后,扯着他衣摆朝后一躲,脆生生道:“阿姮不在,皇祖父看错了。”
原本还一脸严肃的景帝被逗得笑了起来。
殿中朝臣都是纷纷回头。
赵尚书亚历山大,可身后的小祖宗紧紧抓着他袍裾不放,小小的人儿躲在他身后,他也只能充当了人形柱子,僵着脸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杵在那里。
嬴承嗣瞧见满脸麻木的赵柏原,有些无奈地走了过去,伸手将掩耳盗铃的小姑娘抓了出来:“都漏了尾巴了,还说不是你?”他拎着小姑娘走了出来,“你怎么跑来这里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这正阳殿不许你乱跑?”
周围人都是纷纷瞧着大皇子手中那粉团子。
粉团子觉得丢脸。
“爹爹,爹爹放我下来……”
小姑娘手短腿短,被拎着时手舞足蹈地挣扎。
大皇子朝着她屁股拍了一下:“安静点儿!”
“爹爹!”
见自家爹爹郎心如铁,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屁股。
小嬴姮瞬间泪汪汪了大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龙椅上的景帝,“皇祖父,皇祖父…救阿姮。”
景帝瞧着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心疼坏了,忙脚身旁的内侍上前孙女“夺”了下来,等小姑娘“噔噔”爬上了殿中高台,一脑袋撞进他怀里扯着他龙袍撒娇时,他连忙抱着小姑娘就心疼:“阿姮疼不疼?”
“疼,爹爹拎着我肉肉了,他还打我…”
景帝忙替她揉了揉脖颈,抬头就瞪着长子:“谁叫你打阿姮的,没轻没重的,也不怕伤着她。”
嬴承嗣满脸无奈:“父皇,还在早朝。”
这小团子越来越放肆,以前上房揭瓦,如今连早朝都敢闯了,再不教训怕是能上天了。
况且他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哪里就打疼了她,这小家伙分明就是泪汪汪的作戏呢!
“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