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本是凝重,可萧池话一落,周遭那些男客里就有人憋不住吭哧了声。
那些个妇人反应过来的也都是忍不住红着脸低啐了一口,恨不得能扭头捂着自家姑娘的耳朵。
赵愔愔憋着笑肩膀抖了抖,薛诺和沈却都是嘴角微抽。
薛妩嘴角嗔怒:“你浑说什么!”
这是骂薛家呢,还是骂她爹和叔父!
萧池像是反应过来这话冒犯了薛妩的父亲,连忙扭头解释:“我没说岳父的意思,就是觉着这薛家的人脑子被门夹了,想要冤枉你也找个好些的借口,说你是他们薛家的人,哪来的脸!”
平远伯见萧池蛮横就怒道:“萧伯爷,你好歹也是朝廷要员,说此浑话简直有辱斯文!你这般护着薛玲珑,莫不是也跟他们一样想要谋逆犯上、罔顾圣恩?”
“我呸!”
萧池面无表情,“别给老子扣大帽子,老子要真想谋逆,这会儿就该让人围了陈家,有一个算一个直接宰了你们,哪能跟你在这儿废话!”
“你……”
“你什么你。”
萧池直接拆穿他心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就是因为四皇子吃罪圣前,你们就想要拉个垫背的。”
“什么薛家人,什么薛玲珑,不就是想要踩着老子媳妇攀咬太子和沈家,栽赃他们跟逆贼勾结。”
“你胡说八道!”平远伯厉声道。
萧池嘲讽:“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你要真没这心思,那你倒是拿着你儿子命根子发誓,说你没有陷害太子和沈家之心,否则你府里几个儿子从此不能人道,你们何家就此断子绝孙棺材板都被人掀了!”
平远伯噎得脸铁青:“萧池,你别太过分……”
萧池:“我就问你敢不敢?”
平远伯:“你别胡搅蛮缠……”
萧池没等平远伯说完就嗤了声:“别搁这儿跟我文绉绉的说什么胡搅蛮缠,你要是没做就发誓,要是不敢发誓就是心虚。”
“瞧瞧老子,老子就敢发誓从无谋害太子之心,否则生儿子没屁眼!”
周围人:“……”
倒也不必这么狠。
平远伯被萧池几句话逼得脸通红,既不能发誓,又没办法分说。
眼看着萧池靠着他那张肆无忌惮的嘴,愣是骂的平远伯无话可说,冯源皱眉开口:
“萧伯爷,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以前那寨子,审案也不是靠着所谓誓言就能断定。”
“平远伯夫人既然指证你夫人是薛玲珑,总是有几分把握才敢开口,你既然心中无愧何妨让锦麟卫一查。”
萧池丝毫不给他脸面:“呵,谁不知道你们锦麟卫心眼儿脏,我家夫人这般娇弱,被你们带回去一顿用刑,假的也成了真的。”
冯源神色阴冷下来。
大长公主也是开口:“薛妩是女子,无缘无故怎能只因平远伯夫人一句话,就让冯大人带进刑司,那刑司是什么地方,若此事从头到尾都是有人构陷,薛妩进去走上一遭将来还如何在京中自处?”
赵愔愔也是说道:“就是,凭什么她一句话就想给薛姐姐定罪?要我说你们直接该抓了这位平远伯夫人才是,她既说薛姐姐是什么薛玲珑,那就把她带回去,你们锦麟卫手段那么多,总不至于审不出她是不是说谎。”
“锦麟卫是替皇伯父办事,行忠君之责,你们该好好查清楚是谁想要栽赃薛姐姐,妄图借她攀诬沈家和太子哥哥,甚至还想一箭三雕对付了靖安伯!”
薛湘脸色顿时大变。
平远伯也是变了脸色。
薛诺忍不住瞧了眼自家哭包表妹,倒没看出来她什么时候脑子这般灵光了。
那一箭三雕的话直指要害。
敛郡王脸色阴沉下来,只觉得赵愔愔格外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