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被人折腾没了。”
薛诺哭笑不得:“别乌鸦嘴,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她看了眼坐在车内没有下来的大长公主,见马车帘子也垂着,她便像是无意间朝着赵愔愔问道,
“对了,白锦元呢?还有那位江世子,今儿个怎么没瞧见他们?”
赵愔愔顿笑:“可别提了,那花孔雀比你还倒霉,说是昨个儿夜里起夜时栽到营地外的土坡下面了,被坑里的树条子抽的满脸满身都是血印子没脸见人,赶在今儿个天亮之前就先跑了。”
“至于江家那个病秧子,说是昨天受了惊吓,夜里高热不退后来不知道怎么吐血了,定远侯府的人早上跟着皇伯父他们一起走的,我偷偷瞧了一眼,那脸色惨白惨白的,跟断了气似的。”
说起江毓竹,赵愔愔话可多了,
“定远侯府的帐子不是挨着皇帐边儿上吗,早上天不亮的时候那动静闹的可大了。”
“红豆说他瞧见江毓竹发病时定远侯还把帐中的下人全都遣了出来,那病秧子好像还疼的惨叫了,后来没多久就有下人捧着血衣出来,那红彤彤的也不知道吐了多少血。你说他一个病秧子,风吹了都能倒的,好端端非得跑来猎场,没事白遭一回罪。”
“早上定远侯抱着他上马车时,那脸色都像是死了儿子。陛下怕他半道上断了气,让徐太医全程跟着,连冯大人也带着锦麟卫护送,他这规格都快赶上圣驾了……”
只可惜,快死了。
早前就听说那江毓竹没几年好活,今早一看,别说三年,赵愔愔觉得一年都勉强。
薛诺听着赵愔愔的话眉毛轻挑了挑。
江毓竹患的是心疾,幼时发病她也见过,那会儿蜷成个虾子连喘个气儿都难,一张脸憋得跟大茄子一样青紫青紫的,可没见他惨叫过?难不成那病秧子除了心疾还有别的什么病?
她倒是觉得有意思,白锦元半夜栽坑里,满脸伤疤先跑了,那江毓竹也发病吐了血冯源亲自送他,这可真是够巧的。
赵愔愔脑子里没那么多心思,只噼里啪啦地嘀咕了一通就说道:“反正我瞧着那病秧子怕是没两年好活了。”
薛诺说道:“你这话可别往外说,小心定远侯府找你麻烦。”
“你当我傻啊?”
赵愔愔翻了个白眼,这种话脑子进水了才会去人家爹娘面前舞,那不找抽吗?
外间起风了,吹的赵愔愔脸皮子疼,她朝着薛诺二人道,“行了,外头天冷,你赶紧回去好生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对了薛姐姐。”
她拿着块牌子给了薛妩,“这是祖母让我给你的,是公主府出入的牌子,等阿诺这头安顿好了,你可别忘了来替我操持生辰宴。”
薛妩接过后蹲身行了个半礼:“郡主放心,我记得的。”
赵愔愔笑着挥手:“行了,快进去吧!”
“你们先走。”薛诺道。
赵愔愔也没跟她争执谁送谁,笑着就转身上了马车,撩开帘子正想跟薛诺他们说话让他们进去呢,就听到有马车疾驰过来缓缓靠近。
瞧见那边掀开的帘子,赵愔愔惊愕:“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