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下撩拨着房檐上落下的雨水。
沈忠康看了眼外面说道:“今天的事是我冤枉了他。”
沈正天在旁开口:“这事不怪父亲, 刑部出事后咱们只以为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对付伍金良和成国公,哪晓得他们目的居然是太子。”
“长垣寻薛诺不过说了个大概, 他就能那么快想透其中关键, 甚至还提前让人准备退路替太子解围,就里詹长冬那边也提前想到了,传闻之中智计如妖也不过如此。”
薛诺来沈家来的太过突然,出现在江南也巧合的过分。
别说沈忠康怀疑, 连他之前其实也是疑心的。
沈正天说道:“此子绝非寻常人,我总觉得他恐怕不是薛忱义子那么简单……”
“不管他是不是薛忱义子, 他都不会伤害太子。”沈却望着薛诺的目光格外温和。
沈忠康扭头看他:“你知道什么?”
沈却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只是能感觉到阿诺对太子和沈家是不一样的。”
对旁人动手时,薛诺从不克制。
可关乎沈家和太子时,她却总会心软三分。
沈忠康想起今日的事情,想起薛诺替太子周全解他危局,想起她将詹长冬送进京城,替他们收拢张钧,甚至于朝政格局格外通透, 也引导着太子让他成长拥有为君心胸, 不拘一格启用朝臣。
太子选拔贤能不仅替他自己解了围,得了天庆帝信任, 也同样博得贤名。
待到明日早朝之后,那补缺官员名单为人知晓,东宫地位必会更加稳固。
贤君纳贤臣, 不需另行招揽,太子也能得朝臣拥趸。
最关键的是,无论是漕运还是户部的事情,薛诺从未替他自己谋利,这沈忠康不由缓了神色。
他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是我太过多疑,他对太子和沈家也没有恶意,可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宁肯多想也不能轻信,无论沈家还是太子都经不起波折。”
沈却神色温和:“我知道。”
他并没怪沈忠康疑心薛诺,也没资格去怪,要不是祖父这些年谨慎周全,太子怕早就丢了东宫的位置, 沈家也被打入谷底。
沈却没再说薛诺的事情, 反而提起了太子:“祖父,我今天听太子妃说起七年前的事情, 她说当年永昭公主府出事时太子是去过的, 只是后来被大长公主和安国公强行绑了回去, 这事您知道吗?”
沈忠康点点头:“知道。”
沈却疑惑:“那您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沈忠康神色平静:“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大长公主为此犯了忌讳,说出来只会给她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