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黑眼圈已经成了这支军队的标配。

“走，叫上陈泌，凉平要我们开会去。”戴矮子耷拉着眼皮走过来拍了拍江十一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通知道。

“还开呢，这都第几次了，也没开出什么应对方法，再这么下去要被耗死了。”

“废什么话，这次就四个人，你，我，凉平，陈泌。”

“陈泌都不讲话，干嘛去呢？”

“废什么话！”戴矮子极不耐烦地朝江十一吼道，江十一便自觉地闭了嘴，他知道这死矮子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于是三人去到一个静僻的地方，凉平正在那里等着。儒雅的凉平也被幽灵军夜以继日的骚扰搞得疲态百出，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仿佛在这些天里老了好几岁，憔悴的面容上睁着一对充满血丝的眼睛。

疲倦的人们没有多余的耐心去墨迹，凉平见到人开门见山就直接说：

“我知道你们经历了很多棘手的局面，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听一听你们能有没有什么主意。”

这让江十一有些受宠若惊，大概是凉平经过了几夜的辗转反侧，无奈之下出此下策，希望能从常年游走于死亡边上的三个小人物口中得到些有用的建议。与百病成医一样，送死送多了也能送出宝贵的经验，毫不骄傲地说，就送死这方面他们仨可谓是宗师级别的。

与江十一不同的是，戴矮子则在自己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神情，好不容易他可以从嫉妒的对象身上找到一丝优越感，便再也忍不住扬眉吐气冲动。他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道：

“这些鬼兵的战力确实惊人，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要我们的军阵足够严整，他们也很难占到便宜。”

“等你凑好了军阵人家就不打你了。”江十一的一盆冷水立马就浇上了戴矮子的脑袋。

“所有人都组军阵他们打谁？”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那么快，没等你凑够人就被杀散了，还军阵。”

“我就做到过。”

“你做得到不代表每个人都能做到，谁像你一样是个妖孽。”

或许是凉平的儒雅让人忽略了其威严，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在凉平面前吵了起来，完全没把长官放在眼里，好在凉平将军气度不凡，只是静静在旁边听着。江十一瞥了瞥凉平，稍稍收敛了一些，朝上司作揖道：

“禀告将军，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嗯，洗耳恭听。”

“鬼兵有三个特点，第一、武功高强；第二、吃人肉；第三、迷信狼赳。能达到这三个条件的，太难了，太少了，可以说死一个就少一个。并且啊，你看啊，百姓造反不就是为了口饭吃，现在饥荒也慢慢好了，局势也渐渐稳定了，犯不着要跟着狼赳卖命。所以，可以说幽灵军虽强，但最大的弱点在于数量较少并且很难补充兵源。”

“有道理。”

“所以呢？”戴矮子插嘴问道。

“所以，你看，这都十几天了，鬼兵每次都能打败我军，却从来没办法彻底歼灭我军，为什么？他们人不够呗。但是我们的人可以说是源源不断的，现在各地都在募兵，真要真刀真枪地拼个你死我活的话，鬼兵是亏的。”

“那也得人家愿意跟你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很明显这些鬼兵的目的只是把我军拖垮。”

“所以咯，我军只要让鬼兵吃疼一下，让他们多死几个人，他们就吃不消那战损啦。都十几天了，我军杀伤的敌军居然不足二十人，咱们也难怪人家那么猖獗。”

“有道理。”凉平稍稍思索了一番，点点头说道。“继续。”

“至于怎么让他们多死几个呢......”江十一挠了挠脑袋，皱了皱脸皮，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把头转过来看着戴矮子，说道：“戴爷您有啥法子没？”

戴矮子回应给江十一一脸的横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