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什么头,有几个女人,是他自由,洋人不会因为你把辫子剪了就高看你一眼。
不得不承认,洋人中有很多同情弱者的人,但也必须认识到,洋人中的坏人同样很多。
尤其是那些高层,他们为的是他们的利益,还不一定是为了他们国家的利益,更多是他们自己的利益。
山黛却耐不住了,“我呸,什么年代了,大庭广众之下谈女子容德,先管好自己的口德吧。”
“你……”
“好了,安逸兄,不要说了。”陈乐怡头痛。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曾德话一出口,也知道不对,但他没有道歉的习惯。
他同桌两女的忍他,山黛可不会,“你妈难道是男的?”
曾德勃然大怒,“混帐……”
山黛接口,“口无遮拦,胸无城府,一腔热血虽好,但还是趁早回家歇着吧。”
谭远管事起身抱拳,“曾先生,还有这位姑娘,打住可好?”
“哼,我看你是女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哈。”
随着山黛把举起的钢叉拧成了一圈圈的螺丝,然后又拧了回去,整个餐车都安静了,片刻之后才恢复。
一些洋人试着拧钢叉,但根本是纹丝不动,不少人向山黛竖起了拇指,甚至是鼓掌。
他们不懂中文,不知道说什么,但看得懂这份实力,尊重这份实力。
……
餐厅的闹剧结束了,迟到的早餐也吃完了,五人回车厢休息,发现与两伙人都在一个车厢,当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两洋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匆匆回房间。
同乡们,谭远管事拿出名片,“各位,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在下谭远,是陈氏公司的管事。”
“谢谢,但希望以后别见面。”山崎推托了,他怕跟一般人打交道。
没人多嘴,说什么给脸不要脸。
因为很清楚,翻脸的话,显然是他们吃亏。
打架靠的是力量,山黛那份手劲,他们谁也受不起,一招一式间就能把他们都干翻。
至于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什么的,都是传说。
不过等五人进了房间,狗腿子施鹏认为他们听不到了,还是轻声嘀咕了几句讨主子欢心,他可是全靠着主子过活。
五人是没听到,蛇怪小花听到了,传给了山黛,不过山黛只是笑笑,没有多事,以免被警察给找上。
他们不怕警察,但他们确实没有入境文件,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账记着,以后方便的时候再算不迟。
……
陈家车厢房间。
“谭叔,你能看出他们什么路数吗?商人,学生,还是什么?”
“小姐,只能断定是不差钱的主,那女子吃的那一桌东西都是餐车里最贵最好的。”
“是吗?我看那些女眷打扮……”
“他们穿的朴素,但料子和手工都很考究,大约是出门在外,不想露财生事。”
“这倒是。”
“就是可惜了。”
“怎么说?”
“那位公子,少年老成是个能做大事的,要是能搭上生意……”
“谭叔你都说他是能做大事的,也不怕他把我们陈家吃了。”
陈乐怡话一出口,终于明白可惜是什么意思了——可惜那公子有了妻妾,否则可以联姻。
谭远知道小姐明白了,也就没再说,有些事情点到即可。
……
下午,维也纳。
山崎山黛五人从火车上下来,准备找酒店吃东西,迎面遇上了一个小胡子。
他身材瘦小,穿着有些褪色的外套,裤子上有绘画用的油渍,鞋面上有擦不掉的泥脏。
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