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仁那边出事,魏也自然知道,人找上门来,也是魏也亲自拒绝的。
要是以前,魏也帮就帮了,反正能叫周启仁自食恶果的事,他都很乐意去干。
但大抵是黎夏的做事风格影响到了他,这种没有底线,又可能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事,魏也不乐意去干。
做事嘛,还是都能得到自己想到的才好,才圆满。
拒绝了人,魏也还是盯着那边的情况,这人要在作死的边缘试探,魏也虽然不会帮着他作死,但至少能帮他盯着点,免得真被周启仁给弄死。
没两天,魏也就发现了周启义找人教育那人的家属朋友。
发现归发现,魏也没吭声。
棍子打在身上才会知道疼,半道拦下,别人可不会感谢你,就算嘴上说得好听,能用自己的身体当本钱讹工头的人,你还指望对方对你真情实意?
周启义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都落在魏也眼里,还以为自己聪明地避开了魏也的耳目。
“已经叫他们吃到教训了,别人拿了钱就能走。”周启义高高兴兴地去跟周启仁汇报工作。
果然第二天,伤者家属和伤者拿了钱就灰溜溜地要回家。
他们心里当然愤愤不平,但他们只是普通的小市民,贪心有,所以敢借伤讹周启仁,胆量却不大,周启义一吓,就都怕了。
不平的同时,心里也在后怕,人家周大老板能在首都干出一番事业,果然是心狠手辣,不能因为听说他之前手下的人被撬跑,就动了歪心思。
大概是被虐了,这些人坐在火车站的时候还庆幸,心狠手辣的周启仁最后还是给了他们赔偿,该知足了。
是的,他们都知道,自己家里人出的那些小意外?都是周启仁办的事。
但他们很快就没有这种微妙的心理了?返乡的火车上,他们遇到了一个同样的是工伤返伤的别的工地的工友。
听到对方拿到的赔偿数目?带薪休养?等身体恢复还能去上班,这家人心里立马又开始不平衡了。
“你们呀?还是太天真了,老板给咱们都买了保险的?出了事保险公司就给赔。”那个“工友”工友一边吐着瓜子壳?一边信誓旦旦地跟他们讲这些。
“包工头根本不用从自己的口袋里掏钱,而且保险公司的赔偿从他们兜里过一遍,说不会还能刮下一层油呢。
我就是工头还行,肯给我保留工作?不然我肯定是要闹的。
这可是工伤?包工头就应该对我负责到底的。
听说有些福利好的,工伤严重些的,工头是要给养老的,毕竟是毁了人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我这腿说是养养能好?但谁知道呢,万一以后阴雨天痛?受罪的人还是我自己啊……”
对方喋喋不休说了一通,这边几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冷不防对方又张口来问,“你说你也是工伤回家乡的?休养多久啊?说不定咱们还能同一趟车回来?你们老板给你们好多钱?我跟你讲?你们不要太好讲话了,也别被包工头的小手段吓到了。”
“……跟你差不多。”心里知道差距,但不愿意把伤口撕出来给别人看,只能嘴上敷衍。
但等下了车回到家里,哪里还忍得住半分,火车站时那一点对周启仁的感激和畏惧,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回来,肯定会有人来家里问,有工友,也有旁的想出去赚钱的亲戚邻居,那自然是周启仁没良心,周家老两口坑他们这些本分人。
不到两天,周家人在当地的口碑坏了个彻底,周家小姑也受了不少白眼,弄得她对兄长怨气很大。
那边陆东明半路下了火车再转回来,生龙活虎的,除了一身衣服破旧了一点,哪里还有火车上半点病号的样子。
“你们这计划行不行啊,直说不行吗?”陆东明瞅着魏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