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却是畅晓世务,与澄观的一窍不通全然不同。
昌齐喇嘛笑道:「这位小高僧都答应了,方丈大师却又何必借词阻拦?难道这位美女不是在晦明禅师的房中,却是在……是在……嘻嘻……在方丈大师的禅房之中么?」
晦聪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大师何出此言?」
葛尔丹身后忽有一人娇声说道:「殿下,我妹子明明是给这小和尚捉去的,快叫他们交出人来,否则我们决不能罢休,一把火将少林寺烧了。」
这几句话全是女子声音,但说话之人却是个男人,脸色焦黄,满脸浓髯。
方宇一听,即知此人便是那蓝衫女孩所乔扮改扮,不过脸上涂了黄蜡,粘了假须,不禁大喜:「这几日我正愁,老婆的门派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她背夫私逃,却上哪里找去?现今知道她们跟这蒙古王子是一伙,很好,很好,那便走不脱了。」
晦聪也认了出来,说道:「原来这位便是那日来到敝寺伤人的姑娘,另有一位姑娘,确曾在敝寺疗伤,不是随着姑娘一起去了吗?」
那女孩怒道:「后来我师妹给这小和尚捉进你庙里来了,这个老和尚便是帮手,是他将我师打倒的的。」说着指着澄观。
方宇大惊,心道:「啊哟,不好,澄观老和尚不会撒谎,这件事可要穿了,那便如何是好?」一时无计。
那女孩手指澄观,大声道:「老和尚,你说,你说,有没这回事?」
澄观合十道:「令师妹女施主到了何处,还请赐告。我师叔中了她所下的剧毒,只有她本人才有解药。女施主大慈大悲,请你赶快去求求令师妹,赐予解药。
虽然晦明师叔智慧深湛,勘破生死,对这事漫不在乎,所谓生死即涅盘,涅盘即生死,不过……唉……」
他颠三倒四的说了一大串,旁人虽然不能尽晓,但也都知道那女孩不在寺中,而且方宇被她下毒,正要找他拿解药解毒,否则性命难保。
众人见他形貌质朴,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谁都相信不是假话,又想:「就算寺中当真窝藏妇女,而住持又让人搜查,少林寺百房千舍,一时三刻却哪里搜得出来?当真要搜,多半徒然自讨没趣。」
那女孩却尖声道:「我师妹明明是给你们掳进寺去的,只怕已给你们害死了。你们这些恶和尚伤天害理,毁s灭迹,自然搜不到了。」说到后来,又气又急,声音中已带呜咽。
葛尔丹点头道:「此话甚是。这个……这个小和尚不是好人。」
那女孩指着方宇骂道:「你这坏人,那天……那天在妓院里和那许多坏女人鬼混,又见到我师妹生得美貌,心里便转歹主意,一定是我师妹不肯……不肯从你,你就将她杀了。你妓院都去,还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
晦聪一听,微微一笑,心想哪有此事。
澄观更不知妓院是什么东西,还道是类似少林寺戒律院、达摩院、菩提院的所在,心道:「师叔勇猛精进,勤行善法,这是六波罗蜜中的「精进波罗蜜「,在妓院中修行,那也很好啊!」.
方宇心中却是大急,生怕他一五一十,将自己在胡闹都抖了出来。
忽然马总兵身后走出一人,抱拳说道:「姑娘,小人知道这位小禅师戒律精严,绝无涉足妓院之事,只怕是传闻所误。」
方宇一见之下,登时大喜,原来此人便是在京城会过面的杨溢之。他当日卫护吴应熊前往京城,想来吴应熊已回云南,这一趟随着马总兵到河南,他一直低下了头,站在旁人身后,是以没认他出来。
那女孩怒道:「你又怎么知道?难道你
认得他吗?」
杨溢之神态恭敬,说道:「小人认得这位小禅师,我们世子也认得他。这位小禅师于我王府有极大恩惠,他出家之前,本是皇宫中的一位公公。因此去妓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