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峰不得不鞠躬致谢。
他虽然与吴玮华是亲戚,可他从来没到过吴家坳。
吴玮华现在的状况令人堪忧,这次到吴家坳来暗访人命案的真相,单靠他不行。
得依靠吴家坳本地的村民,尤其是吴玮华家的邻居。
俗话说,交得邻居好,犹如捡个宝。
与吴玮华家的邻居搞好了关系,很多隐秘性的信息可以从邻居那里得到,自己不方便出面做的事可以暗中让邻居们去做。
看到岳林峰鞠躬致谢,邻居们很受用,也很开心。
邻居们开开心心地走了,岳林峰的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从岳家村到吴家坳有六十多里地,到了吴家坳后又没有休息,肚子早就有意见了。
“大家先洗把脸,然后弄点饭吃。”
“弄点饭吃?怎么弄,峰哥,这家里连个锅都没有。”
岳林虎肚子早就饿了,听到吃饭,撅着个嘴巴嘟噜了一声。
凌晓丫、吴玮华也疑惑地望向岳林峰。
昨晚连夜赶路,今天早饭都没吃,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俩肚子早饿了。
“小华,这村子里有饭铺没有?”
岳林峰眼光转向吴玮华,对吴家坳的情况他不熟悉。
“没有。”
吴玮华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吴家坳一带大部分田土山林都是吴霸天家的,村里人穷斯烂矣,哪有闲钱进饭铺。
要是在吴家坳开饭铺,用不了几天就会关张大吉。
“那有没有杂货铺?”
“杂货铺倒是有一家,铺面不大,只是买一些针头线脑、茶盐酱醋和小孩子的零食。”
吴玮华解释道,语气依旧有气无力。
家中突遭变故,爹娘的冤屈申告无门,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
世界在他眼中一片灰暗,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落寞消沉。
“有杂货铺就好,走,先去买点吃的填填肚子再说。”
岳林峰抬手一挥,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吴玮华无奈,虽然实在不想动,但岳林峰开口了,他只好前边带路。
吴家坳中部。
无欺杂货铺内。
几个串门的村妇正里长外短地闲聊着,守铺的老孺在无聊地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盘珠子。
这时三男一女几个年轻人进得店来。
“这不是明强家的小华么。”
见有人进店,拨弄算盘珠子的老孺抬起来头,几个妇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岳林峰几人。
其中一人一脸惊疑地看向吴玮华,叹了口气。
“唉……好端端的一个家,说没就没了,瞧瞧这孩子,失魂丧魄的。”
“就是哦,这世道……,你说吴郎中怎么会用错药嘛。”
“要说明强用错药,鬼才信,那是吴员外家太霸道。”
“什么员外,据说县官大老爷已经将他的员外功名给革啦,叫吴大财主还差不多。”
吴玮华他们几个进铺后,东拉西扯的妇人们转换了话题,你一言我一语地扯起了吴家的案子。
岳林峰径直走向柜台,眼睛扫着铺内的零食,耳朵却听着妇人们的八卦。
“几位大婶、大娘好,七奶奶好。”
吴玮华即使内心苦涩,但很有礼貎,朝众人微微点打招呼。
“买点麻花吧,这麻花闻着就香。”
岳林虎是个吃货,看到货架上阵列的麻花眼睛就开始放绿光。
凌晓丫始终没作声,只是间或地咽着口水。
“七奶奶,我买两斤麻花。”
听到吴玮华喊柜台后的老孺作七奶奶,岳林峰跟着叫老孺七奶奶。
七奶奶抬起混蚀的老花眼看了看岳林峰,称给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