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带人打砸和逼死自己爹娘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详细诉说了一遍。
听完吴玮华的诉说,上官申正左手捊须盯着堂下的吴玮华看了看,然后右手抓起惊堂木在案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呔!大胆吴玮华,你说本村员外吴霸天冤死你爹爹、逼死你娘亲,可有见证?”
吴霸天是吴家坳的首富大户,虽然无官无职,但毕竟有员外之称。
哪怕是岳林峰亲自带着吴玮堂前击鼓,可他俩状告的吴霸天仗势欺人、逼死人命,上官申正也不得不慎重。
人命关天,不可轻率也不可草菅,得慎察、细察!
“回县官大老爷,同村乡邻均可见证。”
“本官再问你,你怎么知道你爹爹在医治吴世仁的过程中用药无误?”
“草民自幼随侍爷爷及爹爹左右习学医事与识文断字,耳濡目染、口传心授,颇有一些心得。当天我爹爹从吴霸天家返回后,也曾述说过相关吴世仁的医事情况,自然知道他用药无误。”
“你爹爹为何要对你这黄口小儿述说医事情况?不可狡辨!”
“回县官大老爷,这是我爹爹的习惯。自爷爷过世后,每逢医事爹爹事后均会对草民述说,权当教习。”
话语一旦说开,吴玮反倒镇静下来,不再如先前那般害怕,一问一答慢慢变得顺畅。
“吴玮华,刚才你说每逢医事你都会随事你爹爹左右,为何本次前往吴霸天家时你却没有随侍,道理何在?”
“回县官大老爷,草民爷爷在世时,每逢出门医事,是爷爷在家坐诊、爹爹外出悬壶;自打草民爷爷过世,人手少了,则是爹爹外出悬壶、草民看家守店。本次依然如此,是故没有随侍。”
到底是草药世家,吴玮华家教好。
即使是言语顺畅了,他也没忘了基本起止与礼仪,一口一个“回县官大老爷”,也不忌啰嗦、不怕麻烦。
“本官再问你,吴玮华,医治吴世仁你爹用的什么药?”
“伤药大多药性较燥,考虑到吴世仁年幼,草民爹爹担心他难以承爱药物的燥性,因此没有给他汤药,用的均是外敷药。”
说到这里,吴玮华顿了顿,稍微思考了一下。
他不是想编造假话,而是在回忆他爹爹吴明强的原话,力求所说与他爹爹的原话准确无误、完全一致。
“据草民爹爹所说,他用的外敷药分别为红花、三七、土鳖、血竭、桃仁、乳香、没药……”
“什么时候用的药?”
“当时吴世仁左脚踝关节脱臼导致充血浮肿,右手小臂断裂错位,因此,一到现场草民爹爹先是帮他小臂复位了断骨,然后再用药外敷,时间大药是申时上四刻。”
……
“吴玮华,我看你舌绽莲花、巧言善辨,敢莫是想糊弄本官!”
问到最后,上官申正基本上了解了整个事件的轮廓,但毕竟这只是吴玮华的一面之词,所以他还是不放心。
“草民不敢!望县官大老爷明察。”
跪伏在大堂上的吴玮实话实说,倒也没有害怕上官申正的吓唬。
“本官料你不敢,否则,哼哼,官法如炉,怕你担当不起!”
上官申正喝了口水,接着补充道:
“你暂且退下。”
堂上的一切问答,刑房师爷完全记录在册,让吴玮华画押。
吴玮华画押完毕,爬起来退出大堂。
“小峰!”
等吴玮华退出大堂后,上官申正的目光转向岳林峰。
“小的在!老爷。”
“这吴玮华是你什么人?”
“回老爷,他是我表弟。”
“哦……此话怎讲?”
“我的外婆和他的奶奶是表姐妹,我外婆的爹是他奶奶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