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殷图一脸憋闷地坐在帐中,他纵横巴蜀,何曾受过这等挫折。
“好小子,你等着。等魔君爷爷回去将元神修复,有你好看!”魔君一边咆哮,一边盘点着黑名单:“李松云,慕容老儿,还有那个小白脸,还有那胖得像猪一样的孽种……一个也别想跑。”
一声风响,帘子被掀开,走进一名匪兵,他看向魔君的眼神有些不善。
“混账,进来不知通报一声?”魔君怒斥道。
匪兵没有答话,只是仔细端详了他一番,丝毫不顾忌魔君的心情。
“你过来。”魔君招了招手,这么不长眼色的士兵,他打算先肢解,后生吃,以泄今日胸中不快。
那匪兵依言走近,魔君伸手便朝他抓去,谁知那名匪兵突然一声喝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柄飞刀,脱手向他斩来。
飞刀横斩而来,将虚空也给掀出一团气浪,魔君本就损耗极大,又措手不及,如何抵挡得了李松云所假扮匪兵的惊天一击。上乘的剑招搭配绝品法宝,魔君一声痛呼,被拦腰斩成两截。
“啊呀!”魔君一声惊叫,绿油油的血液汩汩涌流至地面,李松云也不禁为之色变。
只见魔君的下半身兀自乱窜着,像只没头苍蝇一般胡乱跌撞;上身瘫倒在地,一只手强撑着身子,另一只断手无规律摆动着。
李松云注意到,那魔君惊怒交加,疼痛难耐,但却强撑着一口气,嘴里似乎念着什么咒语。
这时,那半截乱窜的下肢似乎有了方向,直接朝着魔君上半身走来,看架势,似乎能再度融合。
魔教的修行者虽都是人类,但自修习螟蛉界的功法后,身体结构变化极大,所以虽被腰斩,生机却未曾断绝。
“砰”一声,李松云哪里能给他机会,他闪身窜至魔君身前,一脚将魔君的下肢踢开,伸手扣住了魔君的咽喉,他暗运内力压迫过来,只听一声闷哼,魔君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何人?快将本座放开!”魔君讲不出话,只得苦撑着元气,以神识传音道:“你魔君爷爷是杀不死的,小子,现在罢手,将来还有生路。”
“我这样得罪你,竟也有生路?”李松云乐了:“如此看来,你这魔头竟比寺庙里的高僧还慈悲咯?”
“你到底想要什么?”魔君有些抓狂了,虽然他练就魔体,只要后脑泥丸宫没被摧毁,肢体便能再生,但错过最佳调养机会的话,会造成修为下跌,终生不得存进的严重后果。
“告诉我,魔教总坛在何处。另外,小莲姑娘所中的先天奇毒是谁所下,解药何在?”李松云厉声喝问道。
虽然万魔窟的地点不是什么秘密,但万教修行界的各宗门皆设有不同的机关阵法,他要拷问的,乃是万魔窟的机关图。
“太阴坛……银钳魔君。”李松云手里加了一分力道,他如今修出了内丹,真炁源源不断,内劲更是浑厚无比,魔君承受不住,将昔日追杀姬宛如与米仙客的主使给供了出来。
银钳魔君谢子凡,和百臂魔君殷图同为万魔窟五大魔君之一,是魔教另一位裂土封王的霸主,也是太阴坛女长老姬宛如的顶头上司。
从百臂魔君身上搜出地图后,李松云小心收好,远望西南,目光谨慎而又坚定。
“少侠……本座…本座已经全部说了,是否可以放开本座了?”百臂魔君心中恨极,但却隐忍不发,一脸怯懦地求饶了起来。
“你们魔教本为中土之人,甘做异界走狗。又害我朋友一家,饶你不得!”李松云将魔君半截上身扔到地上,拔出佩剑,此刻他不怒自威,一身凌冽杀气,似能将整个营帐撕成碎末。
“螟蛉圣主终将降临,尔等愚人……”魔君心有不甘,怨毒地发出诅咒,只是话未说完,一滩绿液喷溅而出。李松云手里寒光连闪,魔君被劈为数段。强烈的剑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