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主,素有’智囊’之称的朱无肆。
“松云兄,敝人渴盼良久,终得君子归心,幸甚幸甚啊。”朱无肆一点首领的架子都没有,上来就抓起李松云的手,很是亲热。
“松云只为报恩,又闻师尊为贵教收容,特来拜访。归心倒是言之过早。”李松云对白莲教还是有些芥蒂的,为免误会,还是将话挑明。
“诶,一切随意,全凭本心就好。”朱无肆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快,他又好奇地看向胡蝶,谦逊地一抱拳:“这位可是胡小仙?”
“教主客气,在下胡蝶,目前跟着他混。”胡蝶指了指李松云,他虽浪荡惯了,但见对面这些人修为不俗,也不敢怠慢,态度倒是不卑不亢。
“远来都是贵客,快请入座,寨里已备好酒席,为大家接风洗尘。”朱无肆伸手邀请道。
李松云有些心不在焉,他听说青木道君在此,但人群中并未见到其身影。朱无肆盛情邀他赴宴,他也不好扫了对方面子,只得先随之入座,以后再慢慢打听。
“听闻李兄如今被黑白两道追杀,成了武林公敌?”席间,朱无肆一脸担忧地看向李松云。
“差不多了。”李松云点点头,自嘲一笑,并没有否认。
“不知李兄如今对正与邪,有何看法?”朱无肆举杯敬酒,悠悠问道。
“真诚为正,诈伪是邪。”李松云想了想,如是答道。
“正邪重要么?对小爷好的就是正,想害小爷的,那就是邪。”邻席的胡蝶忍不住吐槽道。
“胡公子是个妙人。”朱无肆冲胡蝶淡淡一笑。
“好说好说。”胡蝶摆摆手,这么严肃的话题他倒是没兴趣过多讨论,继续沉浸于酒池肉林当中。
朱无肆遂继续追问李松云:“我圣教被诬为邪教,素来为民祈福;想那儒门以正道自居,却处处与李兄为难。难道李兄也与俗人一样,以固有的成见看待我等?”
李松云如何不明白这是在招揽,只是朱无肆的话,他竟一时无法反驳。
“李兄既不容于江湖,如肯留下,我教愿全力保公子周全。”说着,朱无肆又看了一眼净月,道:“仙子与兄弟也是知交,又有尊师在此,也不寂寞。”
“其他的事我不知道,但贵教主朱蒙我是打过交道的,还有白云剑主等,恕我直言,皆非善类!”李松云还是讲出了他的看法。
朱蒙号称紫莲邪皇,残虐荒淫,又实力强横。杀人夺宝,女这种事没少干,因此他在江湖上的名声相当差。
光是名声差也就罢了,偏偏李松云第一次进入花满天时,与朱蒙有过冲突,其作风算是坐实了江湖传闻。
“劣弟确实罪业不小。”朱无肆叹道:“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唯才是举。天下未定之际,人才匮乏,只得放任他一时。若形势好转,朱某自信,还是可以约束得了劣弟的。”
“怎样算形势好转?”李松云反问。
“若有李兄助我,龙归沧海,便是翻身之日。”朱无肆摇着折扇,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松云。
“你们得了天下后,又当如何?”李松云审视着这位年轻掌教。
“我们本出自佛家。”朱无肆与净月笑着对视一眼:“其初衷不改,便是普度众生,助天下人勘破迷瘴,脱离苦海。”
“可我听说,你们是佛门的叛徒?”
“那不过是老顽固们对我们的偏见。”净月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不错。”朱无肆补充道:“世人多虚妄。比起至理真言,邪说歪理,欲望与权力更能打动人心。你跟人讲戒定慧断舍离,四圣褅,往往比不过一句抢钱抢地抢女人,孔圣言’吾未见好德者若好色者’,即是此理。”
“所以我们冒充活佛下凡,诱人以利,只有取得权势后,才会有话语权,彼时推行正法,普度众生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