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仓惶起身,步步后退。
女祭司哪里会顾及她的感受,她欺身而入,陌飞沙反抗不及,被掐住脖子,接着,女祭司出手如电,接连将好几道符贴在其泥丸,玉枕,天目等穴位。陌飞沙神魂一窒,晕了过去。
旷野中,花树下,李松云踉跄前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温泉行宫跑出来的,只觉好似做了一场梦,可是心痛的感觉时时在提醒他:眼见为实。
“狐族媚术?哈哈哈哈。”他苦笑道:“原来我自作多情了这么久。”
“噗”,一口鲜血喷洒,李松云颤了颤,以剑为拐,拄在地面,撑着身子缓步前行,其落寞状与跛子并无二致。
“姐姐,我怎么在这里。”女帝寝宫内,陌飞沙悠悠醒转,此时她头顶的狐耳不见了,纤指上惊人的长指甲也已消失,面容平和,与方才搔首弄姿的狐妖迥然不同。
“没事,是老身在林中发现你有些魔怔,癫狂一阵后晕倒,许是出现了幻觉。”女祭司含笑解释着。
“是啊,宫主当时好可怕。”一旁的凌月华点头附和着,好似她吹动骨哨,催发陌飞沙体内妖魂觉醒一事不存在一样。
陌飞沙看向凌月华,面色不善。她似乎想起了一点事情,可是女祭司也说是她出现幻觉,这又让她不知该信谁了。
女祭司在帝君座下相当于俗世中宰相般的存在,德高望重,在陌飞沙看来,她应当不会说谎。
“难道真是幻觉?”她不禁陷入迷茫。
“段姐姐呢?我记得是她找我。”陌飞沙突然惊觉。
“没事,她就是想问问莞儿近况。我皆与她说了。”朱萼一脸温和,打趣道:“如果没事了,还是早些回去。你宫里那位娇客似乎很挂念你,刚刚还差人过来打听。”
陌飞沙霎时羞红了脸,娇嗔道:“那就让他等着。”虽嘴上如此说,但却迅速坐起身,匆忙地整理着衣衫,去意甚坚。
“回去后待他好点。”朱萼帝君叹道:“也许是朕以前对男人有偏见,如今看来,松云小友人还是不错的。”
“他就是看着正经,其实一肚子坏水。”陌飞沙见女帝态度转变,面露欣喜之色。
归途中凉风习习,陌飞沙一阵轻松,以前她最怕朱萼对李松云有成见,如今看来这已不是问题。
临近月宫山脚时,陌飞沙突然停下,只见一袭身影矗立在路边,此人拄剑于地,衣带飘飘,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李松云。只是此刻的他,面色清冷,给人一种萧瑟之感。
“他一直在这里傻等着么?”陌飞沙心中一阵暖意,又有点心疼。
“喂,小哥,我回来了。”陌飞沙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李松云似乎并无太大反应,他缓缓抬头,凝视着她。灵动,洒脱,还是从前的娇俏模样。他无论如何也难以将眼前人与那个狐妖联系到一起。
“呀,你怎么了。”陌飞沙注意到他衣袍上沾着血渍,顿时花容失色,错愕地看着他。
“其实刀皇的传承,不比我的剑法差。”李松云没有回答她,转头看向天际:“若能大成,你们的目的未必不能实现。”
“你在说什么?”陌飞沙有点懵,李松云突然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实在令人凌乱。
“陌姑娘,与其逢场作戏,不如苦修自强。至于女帝的霸业,松云不会干涉。你们放心好了。”李松云继续自说自话。
“你发什么疯?”陌飞沙瞪了他一眼,蛾眉深蹙,她足下不停,决定好好整整他。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陌路人,这让她心中很不满意。
“到此为止吧。”李松云突然将剑横在身前,月光下的剑刃寒光闪闪,但他此刻的眼神,比剑还锋利。
陌飞沙眼眶红红的,怔在原地。只见李松云掀起下摆,一剑划过,将自己的衣衫割破,切下一截,以示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