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信。

“如何操作呢？”慕容玄有些期盼地看向鬼军师。

“不求胜，只求败。败给白莲教，张妙才之流。丢弃领地，损失钱财，把王爷背后的魔教势力逼出来，一旦魔教与白莲教冲突，两败俱伤，王爷则保存实力，彼时主客易位，与魔教谈判，如何拿捏就全凭王爷了。”鬼军师拖长尾音，邪笑着看向慕容玄。

“这怎么可以！”慕容玄眉头紧皱，连连摇头：“这样损失太大，多少钱财资敌不说，一旦丢失上百山寨，你可知要送上我绿林盟多少弟兄性命。如此一来，本王威信何在？”

“嘿嘿嘿，其实王爷即便不诈败，也赢不了那白莲教。迎头硬战，损失更大，那时王爷只会对魔教更为依赖，西疆魔祖若提出要七成，八成份子钱，王爷从是不从？”鬼军师冷笑道。

“会输？恐怕未必。”慕容玄想起了朱寿那’以我上驷，敌其中驷’的策略，心中一动，坚定了几分自信。

“那就拭目以待，老夫敢断言，此战必败。”说着，鬼军师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化作一缕黑气消失。

慕容玄一愣，此时空中一具木偶落下，他伸手接住的同时，远方响起了鬼军师若有若无的传音。

“王爷若后悔了，捏碎木偶，老夫会再来。”言罢，一阵诡笑，慕容玄冷哼一声，决心采纳朱寿之计，好让那阴阳怪气的鬼军师自惭形秽。

褒皇驿南道，烟尘滚滚，一队马贼与乡勇混编的骑兵队杀气腾腾，直扑隘口，为首一名红发红须的魁梧道士挺枪冲在最前，赫然便是那西武林黑道中最负盛名的闯王慕容玄，许久不曾亲自征战，慕容玄此番出阵，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消息很快传到回风冈，白莲教副掌教朱无肆，白云剑主，张妙才等人聚在一处，猜度着慕容玄的用意。

“掌教坚壁清野之计，定是让闯王坐不住了。”张妙才的军师林子清分析道。

“朱先生，请务必让小女子出战。”唐门的嫡长孙女唐月踊跃起身，她一双美目闪着异彩：“此前我刺杀闯贼失利，深以为耻，如今他自来送死，本姑娘要让他尝尝我唐门飞雨铳的真正威力。”

“唐姑娘不必着急，你可是另有大用的。”朱无肆摆摆手。

众人一愣，他淡然一笑，应道：“慕容玄虽暴烈，却并非无智之人。他若亲自出马，绝非夺回隘口商道那么简单，只怕存着围点打援的心。如此一来，五方城的防务必然削弱。若在以前，即便他们分兵，凭五方城的精妙机关，也不易攻下，如今却不一样了。”

说罢，朱无肆看向唐月，目光灼灼：“唐门机关，独步天下，彼城防削弱，正是唐姑娘这支奇兵用武之处。这便是他们预料之外的变数。自古博弈，胜负之要，皆在变数。”

“唐月定不负先生期望。”那劲装佳人自信满满，眼角里秋波暗流，眼前这位风度翩翩而又智计百出的副掌教无疑是个优秀的人物，比起她那未婚夫陈子明，不知出色了多少。

“不知那叶雪城，比起朱先生又当如何？”唐月不知不觉间，又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