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塔下,白云剑主被阻挡在外,虽是不甘,也无可奈何。
不多时,衣衫不整的“月芍”也提着剑赶了过来,见白云剑主一个人站在这里,急忙问道:“白云道友,可杀了那小子不曾?”
白云剑主摇摇头,月芍跺着脚骂道:“这臭小子怎么跟泥鳅一样,如此难捉么?”
“里面关的是西域火罗教老魔,这小子进去没好果子吃。”白云剑主恨恨地说道:“我只是可恼不能亲手杀了他。”
“哼,最好那老魔发发慈悲,放这小子出来,让老子好送他一程。”月芍俏脸气得发白。
“启禀主人,有飞鸽传书。”下山路上,白云剑主正要说些什么,两位女剑奴喘着气,飞奔近前禀报着。
白云剑主接过书信一看,眉头皱起。月芍忙问道:“怎么啦道兄?”
“是净相那秃驴,已经到白云山庄了。”白云剑主一摆衣袖,随手将书信震碎,撒入草丛。
“净相是我们的朋友,本来前天就该到的,白云道兄何必生气?”月芍不解地问道。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他们的副掌教和什么红莲使。”白云剑主神态轻蔑地看着远方,虽然他和净相是朋友,可他对净相效忠于白莲教的行为十分不齿。
“嘿嘿,老兄有福了。”月芍咧嘴奸笑了起来。
“屁,我还不知道他们的来意?净相自己想做狗,便以为本座也像他这般没骨气。”白云剑主向来以一方妖王自居,绝不肯向他人屈膝为臣,净相招揽过他几次,都被他当场回绝。
“道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月芍色咪咪地看向远处,搓着手掌,一脸向往:“净相的师妹红莲使净月,那可是个极品尤物,说出来不怕你见怪,净月之美,在老弟看来,胜过白云山庄的所有佳丽。”
“哦?”白云剑主脸上浮出一丝惊异,他转过身一把拦腰搂住月芍,将脸贴近她面颊,坏笑着问道:“比你还好看么?”
月芍顿时面色一僵,她这才想起刚刚白云剑主完全不顾自己是谁,差点要了她身子,如今李松云是追不到了,白云剑主故技重施,企图再次在这荒郊野外翻云覆雨。
“道兄,不能这样啊,我是男人呢。”月芍喘着气,被白云剑主扑倒在地,衣衫被扒开,玉体横陈,谁能想到这副娇躯里住着一个男人的元神。
白云剑主的功力本就深不可测,而月芍这副躯体赖道人也未完全适应,白云剑主要用强,“她”如何抗拒得了。树林里,浪叫声此起彼伏,一阵云雨之后,月芍低垂着头,面色复杂,敢怒而不敢言。
白云山庄的会客厅内,净相与一名妙龄美人一左一右,陪侍着一位秀才模样的年轻人在宾位上坐着,品茗交谈。
那美人一袭粉色衫裙,长发飘飘,束着红莲发带,她好似冰雕的一般,从不会笑,然眉眼间莹光浮动,其艳丽处胜过满庄的姹紫嫣红。
她不是别人,正是李松云朝思暮想的神女峰女神,法号净月的白莲教圣使。
“净相大师,我家主人回来了。”一名奉茶的婢女柔声禀报道。
“青莲使,有劳你引荐了。”那年轻秀才眼瞳一亮,站起身看向门外。
“和尚,有贵客怎不早点带来呢。”门外一阵笑声传入,白云剑主带着月芍大步走来,刚一进门,他的眼睛登时再也转不动,直愣愣地看向秀才右边的美人净月。
“咳咳。”那秀才模样的年轻人故意干咳了一声,打断了白云剑主的遐思。他这才咽了口唾沫,打量着这名书生。
“劣者白莲教副掌教朱无肆,见过白云尊者。”朱无肆面容温和地行着礼,他身材瘦削,一身纯灰色粗布儒袍,没有一点纹饰,头戴方巾,看上去像个市井落弟秀才,任谁也不会想到此人会是一教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