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云远远听见笑声传来,是山下的所谓贵客来访。他心中一紧,那贵客显然也是个高手,这一手传音功展露出的实力,不逊于他见过的净相和叶雪城。
“道友直接上来吧,本座已经撤了阵法。”庄内,一股强大莫名的威压随着声波蔓延四方,李松云甚至远远都能感到一阵不适。
“白云剑主的实力,竟是比净相更为厉害。”李松云心中暗惊,得亏他之前听了桔梗姐妹的劝,否则以他目前的战力,难以匹敌,甚至过不了三招。
不多时,山下那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贵客”正以诡异的身法飘然而至。
只见那来客秃着头,身上穿了件灰色道袍,手里捧着一只玉如意,躺在一张绒丝大毛毯上。毛毯朝着山庄腾空飞起,毯子上除了那秃头道人,还有两名美艳妖异的妇人一左一右,跪在他身侧,为这道人捏肩捶腿。道人歪着嘴,相貌丑陋,但怡然自得,羡煞旁人。
毯子飘向院子上空时,突听一阵“咯吱咯吱”的呼叫声传来,那毛毯好似突然失去了依托一般,不再漂浮半空,而是直直下坠。
毯上俩美女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地呻吟出声,道人急忙将玉如意塞进怀里,一手抱住一位美人,纵身飞起,以一招“燕子三抄水”飘然落地。
“喂,白云老友,每次都要给贫道下马威,太不讲究了吧。”他扶住怀里两位受惊的美人,冲那高台上的白云剑主抱怨道。
“白云之顶,飞鸟不过。”一声尖锐而极具杀气的叫声发出,李松云不由得心中一震。
朝着来声望去,李松云打量起了白云剑主,看模样不过二十多岁,他既不束发,也不戴冠巾,而是将一头长发整齐地披散在耳侧,样貌清俊中又透着一丝邪诡。
“罢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谁让你是地主呢。”那秃头道人笑着步上高台,毫不客气地落座,肆意打量着白云剑主身旁侍立的一众姬妾,目光猥琐而贪婪。
“赖道兄,眼光不错啊。”白云剑主也瞄了赖道人身旁两位美人一眼,虽然姿色不及他最得宠的爱姬,但足以和他的剑奴们争奇斗艳了。
“秋燕,春梅。”赖道人喊了一声。
“在呢老爷。”两女娇滴滴地应声走下座席。
“白云道兄,你看她们若中你的意,尽可随意享用。”赖道人笑嘻嘻地说道:“道兄以长生酒相邀,贫道自然不能空手而来,除了美人,亦有龙虎山固元丹相赠。”
“你我多年老友,何必客气。”白云剑主满意地冲着秋燕春梅二女点点头,淫笑道。
“只是净相那秃驴没来。”赖道人叹道:“这和尚不知发哪门子疯,自己逍遥快活不好么,非要给那紫莲邪皇做打手,连女人也是人家玩剩下的。”
“切,你这赖道人自己头上空空,反笑和尚兄是秃驴,人家净相一头乌发,可是柔顺得很呢。”白云剑主大笑着戏谑道。
原来赖道人本是龙虎山张天师弟子,因偷了丹药犯戒叛出山门,被天师府徒众追杀,为了躲避,剃了头,扮作和尚逃过一劫。后来逃至关中,结交白云剑主,有了这位大靠山,才恢复道士装束。
“道爷虽无头发,但挺拔魁梧,也是迷人得紧呢。”只见台下两名娇艳欲滴的女剑奴捧着酒杯,盈盈步出,向赖道人敬酒,并顺势撒娇着问道:“道爷一路见多识广,可曾见过什么怪人没有,也与奴家说来听个新鲜。”
远处,李松云心中一动:“是桔梗与翠剑两位姐姐,她们果然在费心帮我探问。”
“老爷们说话,奴婢岂敢插嘴。”赖道人不悦地骂道,可他转头看向翠剑姐妹时,不由得眼前一亮。
二女不仅姿容艳丽,且一身劲装紧裹着腰腹,曲线棱角分明,更兼酥胸半露,开叉的长裙里一双白玉般长腿隐约可见,撩拨得赖道人心头欲火熊熊燃起,几乎走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