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猛地将皮鞭往半空中一抽。
“啪”的一声脆响,皮鞭闪电般划过半空,腹部伸展开一对对宛如千足虫闪烁渗人寒光的钩刺,火刑柱上的三人瞬间绷紧身体,脸色恐惧,明显对这根皮鞭印象深刻。
罗伊咬了咬牙,几乎能想象到,这条鞭子一次又一次无情地卷走爱佛琳三人身上的血肉。
“迪伦阁下,你不让我们接近,我们还怎么替男爵效劳。”
“年轻人?”军官眼中浮现一丝凝重,接着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不重要…”罗伊转身看了一眼同伴,众人鼓励地朝他点点头,“重要的是,要抓住伤害亚里安少爷的罪犯…必须和这三位证人谈一谈。”
“抱歉,我没有收到确切消息有谁接受了男爵的委托,不能放你们过去。”军官仍然顽固地挡在猎魔人身前。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待会儿陪我一起去拜见巴伦男爵总行?”罗伊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密集的士兵,“还是你担心我在这么多士兵的眼皮底下劫走犯人?”
军官愣了足有十秒钟,直到猎魔人凑到身边,泰莫利亚白百何的信奉。
他这才脸色一变,慢吞吞地侧身让开一条路,把罗伊放了过去,“既然你有首都的大人做担保,那和犯人聊聊当然没问题。但给我抓紧时间,放老实点,要是敢有任何不轨行径,我们只能把你送到验尸官那里去,明白吗,猎魔人?”
“当然…”罗伊则朝身边人说,“各位,替我看好维尔特,我去去就回。”
士兵开始驱赶路人,罗伊则独身一人来到了爱佛琳身前。
这位精灵族的少女被粗糙坚硬的缆绳死死捆在火刑柱上,绳索深入皮肉,勒得她纤细的身材微微变形。
猎魔人记得往日里爱佛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鲜花的香气,可现在只剩浓烈而刺鼻的,汗水血液混合的腥臭。
爱佛琳身上一身鹅黄色的外套不知道穿了多久,被皮鞭和其他刑具破坏成一条一条的,近乎衣不遮体,显出大片淤血的肌肤,以及一簇簇难看的伤痕:皮开肉绽的新鲜伤口,干涸结疤的旧伤。
她唯一完好无损的只有一张俏脸,不过此时,脸上沾满灰尘和污渍,肮脏不堪。
罗伊看了看她的眼睛,认真地说,“爱佛琳…这段时间你们受了不少罪,我会想办法救你们。”
“罗伊…我…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见面…”爱佛琳仿佛很久没有进食,声音有气无力,眼神中闪过羞愧,还有淡淡的感激。
旁边的绑着的坎蒂拉听到动静,黑溜溜的眸子也转了过来,惊疑不定,“你是那个男孩儿?这才过多久,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度过了试炼,生长发育跟常人不太一样…”罗伊解释了一句,“你们现在感觉如何,需要我做点什么?”
“有水就好了!”坎蒂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毫不客气地说。
尽管被折磨了相当长的时间,这位以狩猎巨兽为目标的泽瑞坎女性,仍然充满了旺盛的斗志和求生欲。
罗伊又废了通口舌,这才从高台前的克里夫喷泉里取了些干净水隐蔽地掺了点金盏花药剂,喂给了两名女人。至于小丑弗洛兹,整个过程都没有反应,只偶尔睁开眼缝,深情地凝视旁边的那具焦尸。
“别管弗洛兹了,罗伊。”坎蒂拉叹气道,“让这个可怜人安静安静,自从亲眼爱人被活活烤死,他的神智就变得不太正常,半个多月没开过口了。”
罗伊注视着小丑弗洛兹呆滞麻木的脸,心中忽然有些难受,以前他一直对这对相互扶持的同性情侣有些偏见,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确存在真爱,这对同性的爱情也相当地刻骨铭心。
“咳、咳…这世道究竟怎么了?”爱佛琳垂下头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目光直视喷泉里那座精致的全身雕像,“在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