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汉看着一人一马在那莫名其妙地互动了半天,开始严肃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
“难道青草试炼的伤了他的脑子?”
……
寇纳村以北两里路,田埂边一间破旧的茅草屋。
一道身形佝偻的身影站在屋前警惕地左右环顾,直到确认附近没有外来者,才鬼鬼祟祟地进了草屋。
屋内很简陋,除了一张地铺,一副餐具外别无旁物。
而这道身影喘着粗气迫不及待地掀开了龟裂的地板,从一个狭小的储物间里拖出个茅草包裹。
然后他的手脚开始发颤,那张树皮似皱巴巴的老脸紧紧地贴上茅草包裹,闭上眼睛,硕大的蒜头鼻冲着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呼气——浑身松弛,就像嗅到了什么山珍海味,老脸如菊花般绽放。
他把餐盘端了过来,接着小心翼翼地剥开了茅草包裹,露出了其中的物事——一条被剥光了毛发,腌制过的大腿。
餐刀被老头枯槁的手掌紧握,在腌腿上划出两道美妙的曲线,切下了一块食指大小的肉片,放入餐盘。他舔了舔嘴唇,浑浊的眼珠就像被磁铁吸引一样,紧紧地锁住那只腌腿,考虑着是不是要再削下一片,可惜这条大腿上已经被削掉了好几片,不多了。
他终究还是战胜了贪婪,珍而重之地用干草重新将大腿包裹好,接着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祷了一会儿。
“唔……”灰白色的肉片一半被他插入了嘴唇里,他的舌头开始疯狂地舔动,不放过肉片的一分一毫。
直到将肉片的味道全部流逝,他才一分一分,不舍而眷恋地将肉片全部吞入嘴里。
他的喉咙并没有吞咽地蠕动,而是让肉片在口腔里发酵了很久,很久。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像雕像一样体会着口腔中的美味。
忽然“嘎吱——”一声,茅屋的木门被一阵风吹开,老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脖子猛地一凉,贴上了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
接着令他肝胆俱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说吧,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