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大,眼睛差点从眼眶掉了出来。
谢德书的鼠目转了几圈,指了指张家庄背后的山坡,皱眉说道:“听说张家庄饲养不少山羊,应该是卖了山羊购买的大米吧。”
“张家庄山羊虽然不少,但是成年山羊也不过百只左右,其余都是未成年山羊。”谢德文摇摇头,眼里都是不屑一顾的神色,“况且山羊羊肉价格远远低于滩羊羊肉价格,两百贯铜钱,差不多要二十几只羊肉。”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兵家常识。
张家庄也是谢家庄的对手,相邻根本就不远,只有一条小河。
对方又有他们卧底,只要稍稍打听,对于自己的对手自然了解得清清楚楚。
“张家庄这次出手争水斗殴,难道发放这些大米衣物,是为了慰问他们不成?”谢德书鼠目转了几圈,皱眉问道。
谢德文摇摇头,否认他的说法:“这次参与械斗的,不但有居住茅草屋的,也有瓦房的人。”
谢家庄这次参加械斗的,除了护院,就是住在茅草屋的人,住在瓦房的人基本上没有参加。
这个原因现在这些耆老长老都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没有说破而已。
谢家庄不像张家庄,由于良田甚多,大部分人没有直接参加械斗。
而参加械斗之人,都是没有正式户籍的佃客。
也就是说,这些人,官府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存在,仿佛隐身一样。
由于没有户籍,谢家庄在缴纳税赋时候,可以减少相当大的开支。
他们正是没有户籍,官府不承认他们,生存完全系在谢家庄特别是族长身上。
所以谢德文这个族长一声令下,他们就不得不参加械斗。
但是张家庄不一样,否认有没有有正式户籍之人,都要参加械斗。
张家庄实力与财力远远不如谢家庄,所以包括族长本人也亲自参加了械斗。
“难道张家庄太穷,大米与衣物只发放茅草屋之人,瓦房之人不发放?”谢德书眼睛又转了几圈,得出一个答案。
谢德文想了想,嘴角勾勒一抹嘲笑:“张家庄也太穷了吧,明显奖赏不公。”
“族长,这个不正是吾等所需的吗?相信张家庄下次参加械斗之人,没有得到慰问的肯定不会参与了。”说完,谢德夏忍不住放声大笑。
其它之人听到此话,其它之人,个个跟着哈哈大笑,人人轻松之极。
他们话音没有落下,张家庄又传过来声音:“张家庄村民听清楚了,这次发放大米衣物乃是官府,地点就在亭子那里。”
“什么,是官府发放?”谢德文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老夫不信。”
谢德书一张老脸顿时变成猪肝色,仿佛能够滴得出血。
其它耆老长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们自作多情半天,以为小恩小惠可以到张家庄耀武扬威。
万万没有料到,他们还没有出门,就被狠狠地打脸。
仿佛人人被扇了十几个耳光,个个恨不得地面有一个地沟钻进去。
此时,并不甘心的谢德文终于清醒过来,脸色铁青。
他阴沉如水地望着谢德冬问道:“子寒,官府为何这样做?”
“禀告族长,听说官府看见张家庄太贫穷了,故来到这里救济一二。”他是专门负责张家庄情况的,当然有自己的渠道来源。
听到此话,谢德文脸色顿时松懈下来:“看来张家庄自己没有那个救济能力,只有依靠官府了。”
“确实,如果没有官府,张家庄那些贱民哪里挨过这个冬天。”谢德书眼睛一转,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