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曲感觉母亲想得太简了,把贵族大老爷想得太慈善了。
“阿嘛啦,就是儿子认错,武士也未必能够放过我们。”降曲想了想,摇摇头。
曲珍一下子瘫痪在地,无力念道:“难道我们在这里等死不成?”
他的娘子也瘫痪在地,呜呜一直哭泣不停,惹得幼儿跟着哭泣。
“不,我们有活路,保安团派出十个将士,正在屋子外面等着我们。”降曲看到全家人被吓倒了,急忙回答。
强巴此时悠悠醒来,听到此话,他艰难地说道:“降曲,我们离开这里,家也没有了,土地也不能耕种了,还还是死路一条。”
曲珍与卓玛想到,刚才一脸兴奋顿时烟消云散,个个身子发抖,脸上露出万分惊恐。
他们租种勒谢的土地,虽然上缴七成,但是还是勉强能够维持生活,所以勒谢对他们再不好,他们也只有认命。
现在离开这里,地也不能耕种,全家人只有活活饿死。
“阿帕啦,阿嘛啦,我们租地,一年收入多少?”让强巴不解的是,降曲竟然问出这个莫名其妙的话。
“我们租种老爷的土地,一年收入大约五贯左右的铜钱。”强巴想了想,才艰难说道,“你问这个做甚?”
降曲躬身一礼,脸上带着高兴的色彩:“阿帕啦,只要我们赵家庄做事,每月可以得到五贯以上的俸禄,赵家庄可以给我们今世的幸福,不用求来世幸福。”
“保安团给你灌了多少多少迷魂汤,不但让你给他们作证,还把自己全家人至于死地,现在又用一个虚假的俸禄,让你把全家人的性命都陪上。”强巴听到此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气得全身啰嗦不停。
曲珍与卓玛两人听到这里,原来高兴脸又变成号啕大哭不已。
降曲对着父母躬身一礼:“阿帕啦,阿嘛啦,这个不是赵家庄说的,而是云丹的说的。”
“你不会回来哄父母高兴,真的假的?”强巴依然不敢相信。
降曲心里有些着急,这个阿帕啦怎么不相信自己说话,自己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降曲想了想,马上又是躬身一礼说道:“阿帕啦,阿嘛啦,今天青塘城只来了一万信徒,其余的两万差巴,如今已经有了两万差巴在赵家庄做事。”
“我觉得有些人怎么不见了,原来他们真的在赵家庄做事?”强巴半信半疑地问道。
降曲见到父亲有些相信,心里大喜。
他又是躬身一礼,比划说道:“古格一家人,由于没有父母,一年收成远远不如我们。他们下面还有还有四个小孩, 粮食早已吃光,准备卖两个儿女。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他们参拜文殊菩萨。现在家里每月俸禄三贯,四个子女还在赵家庄免费读书。”
强巴一边思考,一边犹豫不定。
曲珍此时停止了哭泣,擦拭了眼泪,对着降曲说道:“你不是说有保安团的骑兵,外面风大,这么寒冷,让他们进屋子说说吧。”
降曲不明白阿嘛啦为何现在想起让保安团兵马进来,不过阿嘛啦已经吩咐,他躬身一礼,出去迎接易水台十一人进来。
易水台听到里面哭泣争辩声音,早已想进来,不过主人没有叫喊,只好在外面耐心等待。
易水台看着这个屋子不大,想了想,决定带着两个伍长进来。
“阿库啦(伯父),阿妮啦(伯母)。”来到堂屋,易水台对着强巴及曲珍躬身一礼,“嚓吾(小侄)乃是保安团什长易水台,奉命接你们一家人去监国府。”
降曲只见易水台腰间挎着一把弯刀,身上没有穿着皮甲,而是穿着花花绿绿的衣物,感觉与传统兵马大不同。
来到此人有礼,他急忙还礼,口里不解地问道:“易军爷,你们没有穿皮甲,不怕别人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