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止。
一个长得粗壮的二十出头的男子,吐了口水还不甘心,甚至用脚踩秦桧塑像的脸。
虽然这个男子显得不礼貌,但是没有觉得不妥,甚至有人大声叫好。
在发泄心里怒火之后,这些人倒也没有忘记鄂王。
他们纷纷给鄂王父子上香,告慰他们父子在天之灵,不少之人在鄂王坟前磕首。
张三一边给鄂王上香,一边恭恭敬敬给鄂王磕首。
李四一边磕首,一边呜咽说道:“鄂王,现在终于可以告慰您老人家了,这五鬼跑在您坟前认错,他们将永远跪在您老人家面前,遗臭万年。”
“鄂王,秦桧虽然隐藏得极深,但是被小圣人查出是金国大奸细,更是大宋的大奸臣。您是大宋的真正的大忠臣,大宋能够想今天,鄂王功不可没。”张三一边磕首,一边呜咽哭泣。
张三虽然哭泣得伤心,但是有人比他哭泣得更加伤心。
此人正是刚才那个脚跟秦桧塑像之脸壮汉,更是跪在鄂王坟前失声痛哭。
他不像别人只是哭泣一会儿,他整整哭泣一盏茶时间,仿佛哭泣得山河失色,鸟儿惊飞。
他哭泣之后,又在鄂王面前恭恭敬敬三跪九拜,然后才从拜台起来。
他擦了擦哭得有些红肿的红肿眼睛,对着四周一礼:“诸位官人,可知道秦鬼坟墓在哪里?”
“此人不会去挖坟吧?”张三这样想到,应该不应该告诉他呢?
大宋讲究入土为安,这是对死者的尊重,岂能去挖别人的坟。
可是仔细一想,挖坟是不对的,那是对常人,对于秦鬼倒是另当别论。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厉鬼,他的心早已被鬼吃了。
想到这里,他断然一咬牙,指着西北方向:“听说在应天府。”
“官人,多谢告之,小人去也。”那个壮汉拱手一礼,长袖一挥,大步离开,很快就不见踪影。
李四知道这个壮汉可能要去挖坟,但是他也没有阻止。
他曾经觉得不妥,想张嘴制止。
可是当他把嘴巴刚刚张开,却发现其他人目光狠狠地盯着他。
他只好捂住自己的嘴巴,强迫不发出声音出来。
那些人的目光如尖刀,如果他要阻止,他一定会被在场之人撕裂成碎片。
看着其它的目光,李四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当时发出声音,那个一定认为自己也是汉奸,因为只有汉奸才能帮助汉奸。”
谢方叔回到谢府,脸色极为阴沉,仿佛能够滴水一样。
“相公,还想听听《山水之间》吗?”一个二十出头的使女上前,万福一礼,柔声问道。
他强忍心里怒火,对着使女说道:“今天不必弹琴,泡一本醉春风即可。”
使女点点头,立即泡茶去了。
使女刚刚离开,他看到一个背影,想鬼鬼祟祟从身边溜过去,感觉不对。
“站住。”他大声喊道。
那人只好站住,转身过来,正是他的小儿子谢云。
谢方叔上上下下打量他两眼,皱眉沉声问道:“汝今天走了哪里去了?汝身上还有泥巴。”
“禀告父亲,孩儿,孩儿.....”谢云说话吞吞吐吐的,昔日口齿伶俐突然不见了。
谢方叔扬起右手,皱眉问道:“汝竟敢想隐瞒为父不成?”
“砰砰,砰砰。”谢云突然跪下,望着谢方叔,脸上全部都是惊慌神色:“孩儿去了鄂王坟。”
啪啪,啪啪,清脆耳光声音在书房想起。
接着传过来谢方叔的气愤之极的声音:“汝胆子大了,翅膀硬了,想气死为父不成?”
“父亲,孩儿这是不得不去。”谢云捂住火辣辣的脸部,垂头丧气辩解。
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