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管雨济旱愿不愿意,砰砰砰砰来了一个三跪九拜。
“好孩子。”雨济旱点点头等着李四郎磕头完毕,上前挽住他起来,“《三字经》的蝌蚪文,从现在开始,老夫就传授给你。”
李四郎不禁大喜,雨济旱不但有实力有背景,而且知识渊博,有他的祖翁足足有余。
“祖翁,孙儿有一个小小要求,不知可以不?”李四郎感到内心有愧,但是不得不的提出。
两人结成祖孙,关系顿时感到亲近许多。
雨济旱一边捋了捋胡须,一边慈祥地问道:“四郎有话不妨直说。”
“就是夜学学堂的俸禄能不能提前预支,孙儿也回去向家人报告一个好消息。”李四郎脸一红,不好意思说道。
看来这个干孙子家境确实不怎么样,不然此话绝对不会说出来。
雨济旱点点头,微笑从袖子拿出一张提货卡:“祖翁也没有什么,这是一点见面礼,四郎拿出去购买点笔墨纸砚吧。”
“十贯提货卡?”李四郎接过一看,也不禁目瞪口呆,这也太多了吧。
十贯提货卡相当于银子差不多二十两左右,换成会子至少百贯以上。
这几乎相当于于他的娘子半年收入,不由得疑惑向着雨济旱望去。
雨济旱微微一笑:“老夫在两个作坊还有一些股份,这些钱都是清清白白,四郎放心使用好了。”
李四郎恭恭敬敬又磕头三下,才收入袖里。
雨济旱已经几乎把他当成自己的孙子对待,怎么让李四郎不由得深深感动。
李四郎这次回去,大郎与大娘个个高兴得大叫起来,因为他们每人手里不是只有一颗糖葫芦,而是一串糖葫芦。
看着自己的一串糖葫芦,李胡氏不但没有高兴,反而不禁皱眉:“官人去了赌坊吗?竟然赢得如此多钱?”
“没有,为夫认了一个祖翁,他给为夫十贯提货卡。”李四郎老老实实交待。
李胡氏更加不安,眼睛盯着李四郎,仿佛充满怒火:“官人,咱们家里虽然是穷了点,但是要穷得有志气。书上不是说过吗?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奴家在作坊上班,每月差不多三贯铜钱。为何要接受嗟来之食?”
“娘子,为夫根本没有向人要钱。”李四郎觉得心里有些郁闷,自己说的实话,为何娘子就不相信呢,口里辩解。
李胡氏眉目紧皱,眼睛紧紧盯着他问道:“如果不是不是要钱,为何别人还要给你这么多钱?说,官人是否做了对不起家里的事情,或者对不起大宋的事情?”
“娘子,为夫根本就没有做过家里的事情,也没有做对不起大宋的事情。”李四郎赌咒发誓说道。
李胡氏并没有他赌咒发誓而放过他:“那人家凭借什么要给你?”
李四郎只好把今天事情源源本本来龙去脉交待了一遍,重点说了是给归化人当老师。
此时,李母也出来了,听到此话不禁皱眉,担心不已:“四郎,你如果去当老师,就没有时间看书了,如何去考取功名?”
“娘亲,祖翁早已考虑到这些,这个学堂乃是夜校,晚上上课,白天不用上课。白天依然还是可以看书。”看到李母担心不已,李四郎害怕娘亲不让他去上课,急忙解释。
但是李母依然还是担心儿子熬夜伤身:“四郎,熬夜比白天还要消耗精力,长期下去,人怎么能够受得了?”
“娘亲,这个夜学时间短,一般只有一个时辰,最多也只有两个时辰。这些归化人,他们白天上班,晚上能够坚持两个时辰已经不错。”李四郎知道李母的担心,从归化人角度来争取她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