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弟子不但有文采,也会处事,这些全部都考虑了。现在,此事虽然是弟子出手,但是别人觉得人情是欠你的。”
“你的那个好友严夫子,可以适当考虑多些。唉,严夫子倒也辛苦,别人是孙子甚至有曾孙的人了,他还辛辛苦苦去抄书写字挣钱,仙皂多给他五块吧。那个仙皂据说在昌州价格是三百文,重庆五百文,临安已经卖到一两银子的天价。”
“你不是想知道老身身上的清香那里来的,就是那个仙皂用后的清香。唉,如此懂事的弟子,真的想让他成为自家的孙姑爷或者外孙姑爷。可是自家的孙女或者外孙女,不是已经嫁人就是歪瓜裂枣,难以入人眼目呀。”
袁涛也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然后紧了被子之后叹气说道:“可惜老夫一向自命清高,视阿堵之物为铜臭,没有想到老来一身铜臭。”
袁钱氏摇摇头,用手指点了点袁涛的额头,嗔道:“官人你真的成为傻子了?你有别人羡慕不已的弟子。要文才有文才,要银子有银子。这可是打着灯笼火把也难以找到的好事,在你嘴里竟然变成一身铜臭?”
袁涛一声长长叹息,然后不再言语,不知不觉之中进入梦乡。
次日,王海在公房不断走来走去,书桌上的公文也顾不得看了。族兄拜托的事情搞砸了,自己怎么有脸见人。
王海又反复看了看桌上赵平的《望海潮.昌元》及王子和的《哭儿河》诗,不由得又摇摇头。
谁知,当他正在烦恼的时候,直学钱绍突然披头散发急匆匆跑步进来,大声喊道:“教授,不好了,不好了。”
王海大怒,一甩袖子,从容不迫坐在圈椅上面,沉声喝斥问道:“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仔细又看了钱绍的脸上,不禁问道:“你脸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